悲极了,全身上下唯一的破绽,便是三无,”湫漻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只要有三无还在,还护着林图南,净莲便不可能对林图南下杀手。”
这么一提点,剧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凡事只求结果的陈年木着脸问道。
“……”湫漻给她递了个白眼,“啊荆,你这人真的好生无趣。。”
“若说净莲是我的意中人,那三无便是我意中人的意中人,”陈年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些,语气也冷冰冰的,“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撞坏了脑子,才有闲情逸致去八卦我情敌跟我意中人之间,你侬我侬的绵绵情意?主上,您未免将属下想得太大度了些罢。”
突然觉得她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湫漻用非常同情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有,有点儿道理。”
“继续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压抑不住焦躁烦乱的魔性大开杀戒的陈年勉强让自己保持住清明神志,咬牙切齿道,“说!重!点!”
经过这么一番惊吓,湫漻终于老实了,三下五除二便将实情全盘托出:“为护重伤濒死的林图南,苏怀若刺了净莲一剑,然后抱着林图南跳崖了。估计是觉得独活没意思,净莲心魔顿生,吐了口血后便也跟着跳下去了。”
“……你所什么?”呆愣住的陈年,“他入魔了?”
与此同时苏怀若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废话,”湫漻用无关痛痒的轻松语气道,“爱人被自己一手创立的宗门给逼死了,能不入魔吗?”
感觉胸口一阵钝痛的陈年苦涩道:“那他……可还活着?”
“当然,以他的修为,顶多摔个半死不活,”湫漻摆摆手,还不忘在陈年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幸灾乐祸道,“说起来,你以前是在天府干吧?”
“如此说来,我先前所为,还真是荒唐。”毕竟为天府做了这么多事情,此时突然被告知原来天府才是伤害净莲的罪魁祸首,这种三观支离破碎,觉得自己费大力气帮了倒忙的陈年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不知不觉,便落了泪。
觉得甚是有趣的湫漻伸出食指去抹了一把她的泪水,然后放进嘴巴里含着,细细品味这种无助的绝望。
就像农夫埋下了一颗种子,在辛苦劳作耕种后好不容易才隐隐有了成果的苗头,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就突然被告知:“你这种的根本就不是果子,而是一味苦涩的毒药,毫无用处,甚至有害。”的消息,这种强烈的落差感带来的不知所措和失落绝望简直不是常人能想象得到的。
陈年哭的越伤心难过,湫漻就笑的越享受癫狂——他喜欢看人哭,无论男女老少,这种希望被摧毁,过去被否认,世界观被颠覆破坏所带来的万念俱灰,能够令他心跳加速,让他为之兴奋不不已。
比这更美丽的,是灰败溃散的眼眸中,重新凝聚起的第一缕名为“希望”的亮光。
为了欣赏这种瑰丽的珍宝,湫漻特地耐住性子,等到她放弃纠结挣扎,真正心如死灰时,才不紧不慢地抛出诱饵:“虽说我不知净莲行踪,但若你实在想再见他最后一面的话,我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果然,她的瞳孔立马重新凝聚了起来,仿佛黎明破晓时的第一缕光,微弱,却又显得十分明亮:“真的?”
“自然,”他轻笑起来,有种不屑一顾的轻蔑感,“我这能窥天理,将前尘后事尽收掌中的‘命’道,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总披着坚强冷酷盔甲,不苟言笑的女人终于被软化成了抽抽搭搭,容易操控的小猫,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又好奇的注视着湫漻的眼眸。
他天生鸦青的眼瞳倏地亮了起来,里头清楚地出现了瑰异奇特,却又前所未见的纹路。
刹那间,陈年只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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