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吾县位于兖州陈留郡的最东南,毗邻豫州陈国,有官道通往雒阳城。
时值三月下旬,骄阳高悬,春风荡漾。通往已吾城的官道上,高顺等一行二百多骑已是人倦马乏。
话说这年头的大汉帝国天灾连连。官道两侧的农田里,刚刚冒出新芽的小麦此时却是稀稀落落一片鹅黄色,若能有一场春雨定会将褐色的农田覆盖。然而,从二月底至今,比油还珍贵的春雨却仍没有着落。
春末无雨,太阳又烈,高顺等人的队伍自然人马皆乏,口干舌燥。好在是,已吾县城已遥遥在望。
就在这时,一队商旅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队商旅只有四辆马车,拉车的马是十几岁马龄的黄彪驽马,比廋驴仅仅略大一些。不但如此,还有十几位彪悍的年轻骑士,正截住商旅的去路,道中相围。
看见此况,骑在马上的高顺不禁眸眼微眯,冷视前方的十几位彪悍骑士。“这帮骑士服饰各异,不像家族家丁倒像游侠之辈!”他脸色冰冷的低声自语。
“各位侠士,小老儿欲要返回徐州琅邪。请高抬贵手饶过小老儿吧!”
“不行!你必须返回襄邑一趟!”
“元让兄言之有理!你必须至襄邑卫庄一趟!否则死!”
“啊”
“阿爹呜呜!”
“”
这时,一阵阵的吵闹声和妇人的哭泣声,从前方的商旅处飘来。
“主公,这帮骑士面相不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截商旅,一定不是好人,倒是像劫道匪徒!”和高顺并肩而行的娄圭谏言。
在高顺马左的田丰闻言后,也点了点头:“师兄!此地是已吾县境内,兄是已吾尉,可便宜行事!”
有田丰和娄圭做谋主,高顺行事之前都会征求一下他们意见。待娄圭和田丰说完意见后,高顺开始发布命令:
“高狐难离!你率一屯血虎先登负责保护夫人;马达林!你率一屯血虎先登负责游骑警戒;麴子优!你率五十骑前去拯救前面的商旅,敌骑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喏!”高狐难离c马达林和麴良高声领命,开始忙碌起来。
高顺麾下的骁勇部曲,蛰伏数月后又一次紧张起来。他们宛若正在春阳下晒太阳的猛虎,突然发现美味可口的猎物,利爪张开c虎目冷视。
“哒哒哒”马蹄声起。
马达林率领五十骑,手持强弓铁箭在弦,在官道上游动起来;高狐难离率领五十骑,直驱高顺队伍中部,把拉着魏馨儿等人的十几辆马车护在中央;而麴良却不慌不忙,在队伍的最前方整理骑兵列队。
看见此况,娄圭不由自主的捋着额下长髯,眸眼微眯的看着众部曲行事,嘴中呢喃:“不愧是精锐!居然没有一名部曲私语喧哗!”
胡昭没见识过军旅,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观察着众骑卒部曲的调度。田丰出生于大家族,自然懂一些兵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问高顺:“师兄!这些血虎先登部曲似乎都喜欢战事,为何?”
“呵呵!无他,熬鹰耳!”高顺闻言呵呵一笑。他听从主管军事的逢纪之计,在高家部曲中实行军功制度,战功和家族地位c收入挂钩。此令一出,高顺家部曲个个都渴望战斗!
“二三子!随我冲锋!临阵先发一箭!”这时,已经整理好冲锋队列的麴良,朗声大喊。
“喏!哒哒哒”马蹄声疾。五十骑血虎先登排成五列如五道黑色的利剑,朝前面的商旅冲锋而去。
“高县尉有令:弃械投降者生,反抗者死!高县尉有令”麴良等人一边冲锋,一边朗声大喊。
“嗖!嗖嗖!”见那十几位骑士居然没有按令行事,麴良命人射出第一矢铁箭。他抽出马刀,大喝:“准备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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