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蓁冻得不行了,得亏上次发烧后经常锻炼,否则哪里还有力气照顾朱祐樘啊。大汉慌忙蹲下探朱祐樘的鼻息,仿佛舒了一口气,麻利的背着朱祐樘就要走,张尔蓁伸出小手快速的抓住大汉的衣角道:“我跟他是旧识,你们把我也带去罢,我迷路了。”
黑衣大汉瞅着张尔蓁脏兮兮的裙子像个可怜的小乞丐,便朝着旁边的灰衣大汉点点头,灰衣大汉一把扛起张尔蓁,两人快速的消失在雪天里。被扛着的张尔蓁没有丝毫的挣扎,只觉得棒极了,灰衣大汉厚实的虎裘紧紧裹住张尔蓁小小的身体,暖暖的像一个大大的火炉。
天已经暗下来了,两个大汉熟练的穿梭在大道小巷里,不过一刻钟就翻进了一处院子。张尔蓁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物快速闪过,不由得佩服古人的武功超凡。两人径直进了一房间,房间很暖和,烧了热热的炭火,几个小厮装扮的守在门口,黑衣大汉吩咐一个赶紧去请神医,便小心翼翼的将朱祐樘放进了暖阁里,盖上了厚厚的金线昙花暖帐被子。张尔蓁也被放下来,只感觉自己晕头转向的,扶着身侧的梨花木交椅凳子就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东西。
黑衣大汉面色不虞,走来走去的恶狠狠道:“这帮天煞的灾祸,竟然对殿下动手,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了他们的狗头。”
张尔蓁特别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捂着嘴看黑衣大汉。黑衣大汉瞅了她一眼,又吩咐一个小厮去取棉衣服来。张尔蓁觉得这个大汉子长得是凶神恶煞了些,但心地善良,着实是个好人呀。小厮很快拿来一件灰色银毛大氅,张尔蓁紧紧裹进去,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吩咐去请神医的小厮很快推开门,一个玄衣大夫提着厚重的药箱进来,连客套都没有,直接奔到暖阁旁给朱祐樘看病。张尔蓁仔细瞅着这位郎中,突然觉得老天爷对她很不错,世界这么大,一天遇到了俩熟人呢……
李少溪吩咐小厮褪去朱祐樘的衣裳,打开药箱子取出银针快速扎进朱祐樘的腹部,接连扎进去四根后,又凝神看着朱祐樘的反应,一针又扎进朱祐樘的肩甲处。肉眼可见的银针渐渐发黑,张尔蓁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神医又极速度的一把拔出银针,吩咐大汉把朱祐樘翻过来。
李少溪一阵忙碌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叹道:“殿下身子骨较以前硬朗了许多,这次却是伤到了元气,怕是又要耽误许久才能养回来了。太子体质本不能受寒,这次着实……”
黑衣大汉拱手谢道:“有劳神医费心。”
李少溪又写出一副方子吩咐去抓药,张尔蓁才露出小脑袋看着李少溪笑:“神医,我们又见面了呀。”
李少溪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裹得暖和又紧密的张尔蓁,诧异道:“丫头,怎么是你?”
“原来神医认得她,方才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找到殿下。等殿下醒过来,要重重奖赏她的。”黑衣大汉扶过一把圆形大木松椅子坐下,听得殿下没事才轻松道。
李少溪瞧着张尔蓁红通通的鼻头,医生本能的抓过张尔蓁的细手腕探探,道:“小丫头身体不错,等会儿喝一盏姜汤就是。还得劳烦裘二爷去弄些姜汤来,让这小丫头喝下去,省得明日起不来了。”
裘二爷边道“神医客气”,边吩咐小厮下去准备熬药治汤。张尔蓁瞧见李神医神色极好,戴着一顶四方玄色小棉帽,一身玄衣竟然干净整齐,没有落下丝毫雪花,问道:“神医怎么到益州来了,还和贵人一起呢?我还去找过神医呢,您没有在家,扑了个空的。”
李少溪帮着紧了紧张尔蓁的狐裘大氅,目*,转头瞧着塌上的朱祐樘道:“……老夫一生济世救人不曾落下半分,研究古今医术,钻研奇难杂症,可是却被蛊毒这邪物难住了。那日瞧着殿下年纪轻轻的就被蛊毒伤害至此,愧觉一身医术无用武之地,终日里藏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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