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她不一定会答应。但既然是顾越的请求……夏夏思考了三秒,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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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闻人越和顾越赶到靖王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闻人越带着顾越走到闻人亦事先和他说好的侧门,守在门口的侍卫正是他们刚到靖州时见过的子骍。闻人越拉低了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子骍确认后便领着他们进了王府。
靖王府,公子越出生的地方。而在这府中,本应该凋零的树全部都是绿意盎然的,就好像这靖王府不属于靖州一样。
余光一直没有离开闻人越和顾越的子骍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疑惑,解释道:“自从公子越出生天降神迹后,王府里的树就再没有掉过一片叶子,四季常青。”
闻人越心里震惊于眼前景象,却并没有吭声,顾越是心直口快的,没忍住感叹道:“原来神话是真实存在的啊。”
到了府中的一处偏院,子骍在门上有规律地叩了几下,门从里面被一个穿着打扮和子骍相似的侍卫打开,而闻人亦,正泰然自若地坐在里面。他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什么,直到子骢在一旁说“王爷,太子和顾公子到了”,才好像知道有人来了一样。
“父王。”闻人越十分自然地称呼闻人亦。
靖王是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他的两个侍卫虽然也会几分这个本事,做得却不如他们的主人完美。听到闻人越这么说,皆是看向闻人越,脸上有隐隐的惊异之色。
闻人亦瞥了眼闻人越,又看了看子骍和子骢,吩咐道:“子骢,你可以回去守着小岳了。子骍,你去门口把风。”
等密室的门再一次合上,闻人越又说道:“父王,母妃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闻人亦指了指他书桌前的两个座椅,“太子可真心急啊,都不让本王看看这顾家的小子吗?不是你说的,本王应该将他看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被提到的顾越屁股刚碰着座椅,又立马站起来:“靖王殿下……”
闻人亦的目光貌似不经意地掠过顾越的额头,他昨晚有想过很多,也想过闻人越说不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顾越,甚至告诉他,他顾越就是真正的闻人越,所以现在他们两人才能这样出现在他面前。说真的,他不了解顾越,他只能从昨日短暂的相处中发现他是个腼腆、内敛、又不算太精明的孩子。他不知道闻人越用什么条件让顾越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嫁衣,因为闻人亦能从闻人越的眼睛里看出他对权力地位的渴望,所以闻人越许诺给顾越的,一定不是至高无上的皇位。但闻人越一定许诺给顾越什么了,就算顾越不精明,也不会不聪明,闻人亦能感受到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事风格。但他的所思所想,现在都不能表现出来。闻人越和顾越在试探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们呢?这两个年轻人经历得还太少,他们还需要历练,还需要失去些什么,才能真正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靖王将码在书桌旁的两个倒置的茶盏放正,倒了两杯茶招呼他们:“之前太子不太会泡茶,今天本王先请你们喝两杯茶,你们缓缓,也好想想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而顾越双手去拿茶盏的时候,闻人亦看到了他左手拇指上的紫玉戒指。
时间仿佛有一瞬的凝滞。闻人亦虽没有亲眼见过这枚紫玉指环,但这枚戒指的图纸,就挂在岳元的梳妆台旁,几乎每天他都会看一眼那张图纸,这枚紫玉指环,早就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了。闻人亦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和渊源,顾越得到这枚戒指的无数可能在闻人亦的脑子里一晃而过,最终锁定在“元曦”这个名字上。
前一晚闻人亦在心中拟好的与闻人越、顾越的对话被全部推翻,那些想好的要让这两个年轻人知难而退的话在顷刻间都变得毫无用处。其实本来他就没有资格去安排他们的人生,他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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