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下来。几个佣人则离开这里到偏房里去用餐。罗文季把一杯牛奶倒进二怀面前的高脚杯里。
饭后,佣人们拿走了所有的剩菜残羹。欧阳怀秋饮干了杯里的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上了楼。高力在一个铜色盒子里拿了一瓶药也跟着上了楼。他推开欧阳怀秋的房间门,声音颤抖的说:“秋哥,您先把药吃了吧”。欧阳怀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高力把药放在书桌上,径直走到床前,他轻轻的坐在欧阳怀秋的身边,双手轻轻的按着欧阳怀秋的背部,欧阳怀秋深深的喘着粗气,像头垂死的老鹿。“秋哥,你要不要先吃了药...”高力的双手停住,宛若一个虔诚的西西里教父。
“不吃也死不了的,像我这种人,哪有那么容易死掉。”
“秋哥,这话不能说啊。”
“上面写的是几号?”欧阳怀秋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高力把信封拿过来给了欧阳怀秋。
“上面写的9月1号。”高力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一道夕阳的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微胖的脸上有短短的胡须,胡须的影子都清晰可见。
“那就在大怀二怀的生日以后了。”欧阳怀秋双眉紧凑。
高力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欧阳怀秋,四肢鼓起的肌肉令他看上去像是一尊希腊神像。
“让罗文季告诉叶海丽,她应该要早知道的。”欧阳怀秋声音低沉,他拍了拍胸脯,好让声音有力的发出来。
“好。那大怀二怀和老太太那边....”
“算了,没有必要和他们说实话。”欧阳怀秋又离开了书桌,坐在书桌一侧的沙发上,光也射在他的脸上,只是不那么鲜亮。
太太回来了。楼下的人们在喊。罗文季打开了大门,一辆小型的红色美国汽车开进来并缓缓的停在院子里。
罗文季走过来,她动作熟练的打开车厢,里面有很多颜色的盆栽花。
“这次老太太又要乐得合不拢嘴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是多少种花啊!光兰花就很多种!还有几盆花我连见都没见过。太太,您真是不简单。这些都是室内花吧,快让老太太吩咐下来,我也可把这些花安顿好一个位置。二怀快来看,好多花!”
老太太透过窗看出来,她面容严肃,眼神笃定。二怀在老太太跟前一跃而起,像只兔子跳着来到车厢前。
“姥姥,快来看呀,很多种花。我数一下,一盆,两盆,三盆,四盆,五盆,六盆....”
“二怀快不要数了,让她们端进来,放在前厅的架子上,我可要好好端详端详!”老太太声音洪亮的喊着。
“好的,老太太。我这就端过来。这些花可真是漂亮。这个冬天你也不会觉得闷了!”罗文季小心翼翼的把花从车里取出来,几个佣人就相继的端走了它们。
叶海丽径直走进了房子,高力客气的弯了弯腰:“太太您回来了。大怀呢?”
“去足球场了。”叶海丽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女人,她抹着淡色的妆,嗒嗒的高跟鞋碰击着地板。高力走出房子,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有点暗,一朵朵彩霞把院子里的树啊,花啊,狼犬啊都染成了橘色。看来又要下雨了。几只知了还在扑打着翅膀做最后几组秋末的口哨练习。高力表情凝重,像是解不开的眉锁一直挂在眉间。
“有什么事啊!我看先生也不是那回事,所以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事!”罗文季走过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她几乎要抬头看着高力。
“没什么事!”
罗文季知趣的走开了。
花的位置都安排好了,老太太开心了一个晚上,花就在她卧室的门口的架子上,她在房间里就能闻见这些香。二怀一直在屋里跳上跳下,也是愉快的很。佣人们都进入自己的房间休息,做事。罗文季在自己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