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溯见他躲躲闪闪连正眼看他一眼看也不愿意,便就那么插着腰,站在一旁笑道:“怎么?跟你拜个把子就叫不自重了?那我可还没更不自重呢!你要不要试试啊?”
白远贞一见他露出那张轻浮脸便不由自主又攥紧了拳,“交友,在下仅交正人君子,从不与小人瓜葛,翛王殿下,还请你能衡量一下自身的位置所在。”
什么意思?什么叫衡量一下自身的位置所在,难道意思就是应该跟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份是个害人祸世的大魔王?然后滚开,离他远一点?那自己背这样的锅实在是有苦难言,但白远贞这个人,自己又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跟他交个朋友,可这该怎么办?自己不是混世魔王祁青岑,他本人说出来给谁也不信,说实在的,这事儿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自己也不会信啊!祁溯转了转眼睛,又朝他近了一步:“我当然知道你白远贞最瞧不起什么样的人了,我也知道,我以前不是什么好鸟,”祁溯极其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但是我现在已经变了,我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所以,您不如大人有大量,别再计较我的过往了,如何?今日你我若是金兰结义,日后我便与你一起同舟共济,济世救人。”
白远贞道:“我若不呢?”
“你若不?”祁溯顿了顿,对啊,他若不呢?自己又能如何?总不能叫人绑了他跟自己拜把子吧?要真那样那那结拜出来还能是把子吗?那是结出仇家来了,可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且无力反抗呢?
祁溯摩挲了摩挲下巴,随后一声嗤笑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与话语里满是挑衅。
那就这么来吧,既然他让自己衡量一下自身的位置所在,那便用自己所衡量出的身份去对待他就好了,不是吗?你白远贞有自己的处世之道,我祁溯既然已是混世魔王那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为人之道,你不肯吃软,而自己也不怕硬,那行啊!那就硬碰硬呗,看看谁能硬得过谁。
祁溯甚至用了地痞流氓的那一套,一把就揪住了白远贞的衣襟,迫使他微微低下头来与自己的双目对视:“那我则让你试试,忤逆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喽!”
明明方才笑容还活泼的一张脸却在一瞬之间变得如此诡谲,宛如一个逞性妄为的无赖,可这样的一个人,竟是太朝皇帝最宠溺的人,简直是太朝的耻辱……
白远贞就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丝毫感觉不到畏惧,对着他淡然道:“你能拿在下如何?”
而祁溯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说这句话,脚脸上的表情连变都不变一下,依旧嘚瑟非常,凑近了白远贞的耳朵,看着他匀称而分明的耳轮轻声说道:“我是不能拿你如何,但我脾气不好的话,就喜欢拿别人来解气,你看,这君子四街这么多的人,总能让我把气给撒够了的,你说是不是?”
盛在那张弯弯的笑唇里的,是满满的得意劲儿,仿佛结局已是势在必得会按照他所想的结果继续发展,白远贞眨了眨眼睛,也侧了侧头,将唇凑到了祁溯的耳边,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的对他道:“祁青岑,这就是你口中的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
其实,祁溯他本就没想做什么坏事的,即使在坠楼临死前,自己是对这世界厌恶至极,想在来生将他此生所遭遇的一切都让别人也感受一下的,那之中的痛苦,痛到底是有多痛,苦又到底是有多苦,凭什么只有自己所珍视的人与物一定要被夺走,这不公平,这真的不公平,不是吗?可是,那种想法,现如今再想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去抱怨与埋恨了,毕竟上天真的给了自己第二次重新活过的机会,这可不是谁都能体验到的,所以,要真说抱怨的话,也被打磨的所剩无几了,如今仅有的,也只是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罢了,于今生做为翛王祁青岑的自己,恍如一场醒来的梦,唯一所真实的,是他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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