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一会儿的功夫,除了听到树上的鸟儿偶尔发出几声叫声以外还有似乎隔着不远处几个丫鬟的低声交谈。
大致内容说的也就是跟昨日晋安酒楼里那几个老妇人所交谈的几乎别无二致,都是在将安太尉的妹妹在外边与人如何如何。二人蹲在那里偷听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功夫那几个丫鬟才离开。
申时的日头也不算小,硬是把祁溯热得不行,抽出腰间的芭蕉扇来为自己扇了几扇,一边扇还一边询问起身旁的黄悯凡来:“这事儿主播你听人说过吗?”
黄悯凡见他给自己扇风也觉得身上热得很,但看祁溯蹲在一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自己也不好先站起身来,就也跟着打开自己的金扇子来为自己扇风去热,“这事儿倒是真的听过些,与那些小丫鬟们嘴里说得几乎差不多,但是事情的真假这我可不知道了。”
祁溯闻言,手里的动作也跟着一滞,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黄悯凡打量他片刻见他似有心事便开口问道:“从方才翛王殿下就待在此处偷听旁人谈论此事了,怎么?难不成您还在意起这等事儿来了?”这些儿女家常的事情旁人说说也就罢了,何曾入过他祁青岑的眼,而今竟然能躲在花圃里边偷听起来,且似乎还是极为在意的样子,实属难得。
祁溯随之一笑,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在想,既然这人自己不喜欢,也不看重他的钱财,且自己另有心仪的人,那又为什么连一句不愿意说?”
从旁人口中对于薛城之子薛魏文迎娶安太尉的妹妹安娴的事情他已经不能仅仅算是略知一二,据旁人口中的传闻东拼西凑就是这么个情况:薛府与安府在多年以前便定下了这一门亲事,薛家的薛魏文娶安家的第二女安娴为妻,结成姻亲关系,为以后两家友好发展而做贡献,这祁溯知道,古代这种事情都是常有的,包括在他原本生活的那个年代里依旧也有,所谓门当户对自古便有,在古人眼里,“门当户对”有其合理性,家庭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是在一个家族一代一代沿袭或演化下来的,即便周围的环境有变化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而在这一点上其实也弊端,那就是门当户对的世俗观念反而会把真正的缘分永远地天壤相隔开来。比方说现在、今日就要与薛魏文成亲的安小姐安娴,就传闻喜欢上了君子四街的一个穷书生,当时安娴带着小丫鬟到兰街的胭脂坊里买胭脂,就是那时遇见了那穷书生,惊鸿一瞥,便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切都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明明只不过望了彼此一眼,竟仿佛就与彼此定下了约定,每到同一个时刻二人便到兰街相遇,只一次回眸或一次擦肩,越发而感到不满,后来穷书生落了一本书被安娴捡起来二人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从那以后二人便有了联系,有了联系才有了告知彼此情意的机会,一晃便是两年,二人的事情旁人不问便知,对此也没说什么,可是后来落到了薛城的耳朵里这事儿才严重起来,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能容忍与自己独子定下亲事之人在外与旁人胡作非为不知廉耻,便找了安娴的兄长安平理论,安平常年在外,事宜繁忙极少回家,对于自己妹妹安娴之事一概不知,后来被薛城寻上门来才得知,最终勃然大怒,发誓此事定不会再有,定对安娴严加管教,并将结亲之日定下,此事才得以平息。不过,据说穷书生痴情,即使安娴真的再也没有出去与他见面,他也依旧定点到街上徘徊,被薛城闹过以后,这事便在君子四街里传开了,说安娴明知自己与他人有婚约在身还在外与人一副情意拳拳的样子,实在不妥,更有甚者说她不忠不贞,恣意妄为,玩弄别人的感情,不配嫁入薛府等等,总之安娴在外的风评实在是不太好,可安娴据说像是默认一般,从未有过一次反驳。
“她说愿意也罢,不愿也罢,可无论她究竟心系谁人,都只能入薛家的大门。”黄悯凡抬头望着头顶斜上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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