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被他推倒在地,伏在地上含着那口血埋头痛苦,到时候吐出来就是了,这口血为的就是衬托,衬托安娴的可怜,以及祁溯的歹毒,再后来做的,就是等穷书生过来保护安娴就行,然后让薛魏文看到穷书生与安娴之间如何相偎相依,为的也是让祁溯自己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暴戾与穷书生做出强烈对比,然后祁溯再挑衅薛魏文,让他发怒让他在祁溯自己与穷书生之间做出选择,因为祁溯知道,如果让薛魏文在自己与穷书生之间做选择,薛魏文一定会选穷书生,至少安娴不会再被那样继续欺凌,这一切祁溯都想到了,也想到了薛魏文会对自己如何谩骂,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想好了对策,但他始料未及的却是,薛魏文那句“你就是个灾星”,竟然能让他那么痛苦与难受。后来,那身红衣给了穷书生,于是,他身上唯一看起来喜庆的颜色,就只剩里衣长袖上满满的血渍,在风中晃荡。低垂着头在众人带着厌恶的双眼中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酒肆门前,停住了脚步,买了什么酒,他忘了,只记得掀开封口时里边的酒很醇很香,淋在伤口上很疼很烫,灌在口中很苦很辣,流进心里变成了泪,蛰红了眼眶,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也全都已经忘了,倒在不见光亮的小巷子里抱着酒坛子哭了好久好久,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昏睡过去一样,唯一有一丝印象的是,有谁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轻声细语,那么温柔的重复着二字:“不哭……不哭……”然后,自己仿佛,就真的再也没有哭了……
不知那是梦还是现实,不过,大概也是梦吧,因为这世上,哪里会有去心疼魔鬼的人?
祁溯偷偷睁开了眼睛,那双桃花眼像是初放的花苞,微微红肿,被酒水熏醉的桃花,朦朦胧胧,艳丽非常,可惜刚把眼睛聚焦到那边坐在书案前的人身上祁溯就被吓得浑身一颤,低声惊呼了一句:“卧槽……”因为白远贞端坐在书案前,虽说手里拿着书,可那双清明的眼眸,却正对着自己,抿着薄嫩泛红的嘴唇目不转睛。
祁溯再也装不下去了,从床上直直坐起来为掩饰尴尬大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远贞似乎是不想回答他这种问题的,直勾勾望着他,最后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来的时候才对他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儿?”
“……”确实,两次了,在他家醒过来总是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他妈是人家家,不在这儿在哪儿?祁溯挠了挠头,把身上的薄被一掀就准备下床,结果左看右看又是找不到自己的鞋,干脆就光着脚几步跑到了白远贞的书案前,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你在看什么?好看吗?”祁溯笑嘻嘻从他手里抢过了那本书来,白远贞也并没有制止,就看着他左翻右翻,最后见祁溯眉头一皱,似乎被什么问题所困惑不解,然后将书扔给了他,蹙眉问了一句:“这么多繁体字,你都能看得懂吗?”
“……”
祁溯就见坐在对面的白远贞眼睛很快速地眨了几眨,从自己的脸上挪到了那本书里的繁体字上,一语不发。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祁溯等的不耐烦了正欲再问他一遍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捂住嘴暗骂自己是个锤子:他妈的,古代人不看繁体字难道看简体字?怎么过了一个晚上智商全丢的大街上了?
祁溯赶紧补充道:“嘿嘿,逗你玩儿而已……”
白远贞抬眸看他一眼,又重新拿起书来翻到了自己方才看的那一页,不再理他,祁溯见他如此觉得索然无味,便趁他看书找了笔墨纸砚出来,往书案上逐个摆好,白远贞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而祁溯也是,低头自顾自的写些什么,等到团了不知多少张纸后,祁溯才终于将一张写好字的纸搁到了白远贞看的书前,挡住了白远贞的视线,白远贞就见上边写着歪歪扭扭四个大字,“菩萨低眉”,祁溯还顺道说到:“我觉得这词比较适合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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