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从此我就自由了,去过我想过的日子。或是你就恨我,恨我丢下一家老小,自私自利,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祝镕冷静下来,道:“二哥落脚后,一定要给我写信,家里必定一场风波,指不定还会派人去抓你,不论如何,千万保重。”
与此同时,花厅里,闵延仕带着几个弟弟来向祝家老太太请安,姑娘们纷纷起立,宰相夫人笑道:“不必拘束,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孩子们坐吧。”
韵之就在祖母身边,离闵延仕最近,他看见了自己,也是温和含笑,问候道:“二妹妹的伤,可都好了?”
扶意见韵之呆呆的,轻轻拽了她的衣袖,韵之这才回过神,欠身道:“多谢闵家哥哥,我都好了。”
闵延仕没在意韵之脸上微妙的神情,只定睛看了两眼扶意,又不敢太过表露出来,转身就去和老太太们说话。
扶意跟着韵之坐下,摸到她手心里都是汗水。
只听闵老夫人对孙子说:“妹妹们在这里坐着,好没意思,延仕,你带姑娘们去前面看戏,那里热闹,叫你娘把不相干的男宾小厮都撵到东头去,别吓着孩子们。”
这屋里还有别家小姐在,一行人走出来,十几个花儿似的姑娘,走在葱绿草木间,如天女下凡一般,而在闵延仕眼中,扶意便是其中最美的仙子。
闵家自然早就安排下,姑娘女眷们玩乐之处,这里男宾不得擅入,闵延仕不便久留。
离开时,不经意和扶意对上目光,虽然匆匆就别开,闵延仕还是彬彬有礼地作揖道别。
可站在这里的,还有韵之,满心以为,他是特地向自己道别,害羞得满脸通红,被扶意拉到一边去,怕叫人看见。
不多久,闵初霖带着几位堂姐表妹,和这家庶出的女儿们来了,各府的姑娘少不得围上前巴结。
扶意和韵之纵然不喜,也不能对主家无礼,只有带着三妹妹她们前来问候。
闵初霖今日娇艳无比,一袭红衣明媚耀眼,打量祝家的女儿们后,拿腔捏调地讽刺扶意:“早知道言姑娘要来,我们家该另下一封帖子,特特地请你来才是。如此倒是我们失礼了,叫你不得不依附着老太太,跟着姑娘们,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婢女呢。”
若是从前,韵之听这话,必然要和闵初霖争执,可如今跟着扶意学会了忍耐,又因眼前的人是闵延仕的亲妹妹,她心里没了过去的火气,就想着放她一马,不必为了小事争个长短。
闵初霖见韵之不理不睬,反而新,挑衅地问:“祝姐姐今日身子不好,我瞧你很没精神。”
扶意淡淡地说:“她有些中暑了,姑娘若不怪,我们到一边歇着去了。”
闵初霖轻摇手中团扇,对身边的人说:“可不是吗,闲杂人一多,怎么能不热呢。”
巧的是,闵延仕有东西落在这里,转回来寻找,刚好听见妹妹冷嘲热讽,虽也不知说的是哪一个,但素知妹妹在家里家外跋扈霸道,一时冷下脸说:“今日奶奶做寿,你若不会待客,就回房里待着,别丢了宰相府的体面。”
被亲哥哥当众教训,闵初霖气得瞪大眼睛,但也不敢忤逆兄长,兄妹俩若是吵起来,岂不是更丢脸。
但这样一来,她更恨韵之和扶意,待哥哥拿了东西离开,她回眸就瞪着祝家姐妹们,恨恨道:“真是扫把星,走到哪儿都惹人嫌。”
映之她们心里气愤,又害怕二姐姐去和闵初霖动手,可今日二姐姐像是真的中了署,对什么都淡淡的懒懒的,完全无视闵初霖的挑衅,静静地看着荷塘对岸的戏台上,但恐怕根本没把戏文听进去。
“言姐姐,二姐姐她怎么了?”映之担心不已,“若是病了,早早回家去吧。”
扶意摇头道:“没事,她就不屑搭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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