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了仰仗,他们必定造反。总之说来话长,你照我说的去劝皇后,皇后比你聪明,她会婉转地告诉皇帝。”
大夫人的眼珠子幽幽一转,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也有个条件。”
祝承乾道:“你说便是。”
大夫人眼中透出满满的嫌恶:“言扶意进门后,不论我这个婆婆如何做规矩,你当公爹的不要帮着说话。别叫你老娘儿子一怂恿,就来寻我的不是,你现在就发誓答应我,你若插手,就让祝镕不得好死。”
祝承乾恼道:“我答应你便是,什么发誓赌咒,何苦来的。你做婆婆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可你也别无理取闹,别忘了你上头还有婆婆。”
大夫人瞥了眼丈夫,心中暗暗道:那也要她有命长寿。
他们才说完这件事,门前便通报三公子到家来请安,祝承乾立时整顿心情,迎出来将儿子带去房,关于他的婚事,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祝镕对父亲始终是敬重并感恩他的养育之恩,既然父亲愿意接受扶意,并要为他张罗盛大的婚礼,自然是感激不尽。
至于祖母非要扶意从王府嫁过来,他不在乎,扶意必定也不在乎。
但是离开兴华堂,独自往回走,想到再过几天,就要动身离京,一路办差一路去接扶意。
虽然他的心早已飞去了纪州,可是见了面,却不能告诉扶意她期待已久的事,不能亲口告诉她,胜亲王世子还活着,很可能连王爷也还在人间。
走过清秋阁,祝镕停下脚步,父亲说这里风水好,明日就要动工修缮,将清秋阁作为他们的新房,扶意也一定会高兴。
但此时此刻,家中实在冷清,好些日子听不见弟弟妹妹们的笑声,分明自己喜事在即,可他所在乎的人,都过得不开心。
韵之为了她母亲的事,祝镕心里尚有底,可祖母念叨了几回的,慧之的闷闷不乐,祝镕猜想她该是发现了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在做些什么。
在他眼里,值得骄傲自豪的事,成了小妹妹心里沉重的负担。
再往前走,刚好遇上平理下学,来向祖母请安,兄弟俩老远就看见对方,可平理却装作没瞧见,转身绕开了。
祝镕便也绕到那条路上,平理一面走一面回头查看什么,再一转身,见兄长直挺挺站在眼前,他尴尬地一笑:“哥……”
祝镕问:“躲我做什么?”
平理忙道:“没有啊,这条道不是近吗,家里太大了,每天走来走去累死个人。”
“要去向祖母请安?”
“嗯。”
祝镕让开道:“那去吧。”
平理小心翼翼从他眼前走过,正要撒腿跑开,背后传来严肃的话语:“慧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三婶大着肚子,你且仔细,别又露出马脚,不要吓坏了三婶。”
平理站定了没说话,待冷静下来,再想要反驳兄长,可是一转身,哥哥已经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又满心不服气,嘀咕一句:“那晚可是我救了你,那家伙不死,你被告到皇帝跟前,有心放走世子,全家都跟着你完了。”
这日夜里,祝镕接到宫内密信,皇帝不再追查闵王妃一事,他不必再忙,而隔天王妃就离宫,老太太便亲自登门,去商议孙儿的婚事。
祝镕则收拾行李预备离京,走的这天,家里已经开始动工,清秋阁将被里里外外修缮一新,父亲请来了上百个工匠同时开工,务必要赶在七月十七之前竣工。
离家时,来向祖母道别,老太太眉开眼笑:“这一去再回来,可就成双成对,路上千万小心,不要急,回来的路上,好好照顾扶意。”
祝镕道:“我想算好了日子,归途中与姑母一行相遇,给韵儿一个惊喜。”
老太太说:“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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