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们看向对面坐席上的闵夫人,她一脸惨白眼神发直,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她如今连跟着去的资格都没有。
宰相府的匾额一摘,闵家若非还是贵妃的母族,她们早就连宫门都进不来。
这京城里的繁华,在皇权之下,即便富贵滔天,也可以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人遗忘。
便是此刻,殿外内侍通报,圣驾到来,众人纷纷各归原位,起身相迎。
这一日的宴席,说不上尽兴,但也终究没扫兴,皇后大气雍容处变不惊,真真一国之母的威严尊贵,纵然立场相悖,扶意依旧对她充满敬佩。
然而一样米却养两样人,她的婆婆同是杨家的女儿,为何差了那么多。
退宫回到家,才进宅门,大夫人就劈头盖脸地问扶意:“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听皇后宫里的人说,是你撞破贵妃的宫女和闵初霖捣鬼,你到底做了什么?”
靖王妃缓缓从门外进来,今日太液池边出事时,她正探望太子妃,回到宴席上,见皇帝来了,经身边的女眷告之,才知是闵家的女儿携带剧毒进宫,被皇帝抓了个现行已经关了起来。
彼时靖王妃看向自家孩子,一个个规规矩矩、稳重端庄,仿佛没事儿人似的,当时没有多想什么,这会儿听嫂子的话,才明白,那姑侄俩,果然是栽在自家孩子手里。
“嫂嫂这么凶,别吓着您的小孙子。”靖王妃说,“侄媳妇怀着胎,有什么事,将来再教训她不迟。”
大夫人冷声道:“你也是做婆婆的人,难道眼看着你的儿媳找死,你也不插手?我敬你可不意味着就该事事容你插嘴,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这个外嫁的姑娘不相干。”
不等小姑子反驳,大夫人就呵斥身边的人:“把少夫人带回兴华堂,我有话问她。”
三夫人上前挡在扶意跟前:“既然外嫁的姑娘没资格插嘴,我这个婶婶总能说几句话吧,孩子今天奔波一场,正是累了,不说叫她躺下歇一歇,您是要三堂会审吗?闵家的女儿居心叵测,和我们祝家什么相干,您要把扶意怎么样?”
只见二夫人拉着初雪从边上过,根本不搭理这头的事儿,亲家遭了难,她还要去找丈夫和儿子商量,哪里还有心思管闲事。
大夫人却转身呵斥她站住,怒声道:”还有你,成日里对闵家的人低声下气,你们娘家不济,难道祝家也倒了不成?既然如此,不如把家分了,你们离了公爵府,你愿意去给闵家人提鞋洗脚,我也不拦着你。”
二夫人开口欲争辩,见靖王妃走上前,面上不怒自威的气势,逼得她讪讪闭上了嘴巴。
“都散了吧,你们送少夫人回清秋阁休息,请郎中瞧瞧脉象。”靖王妃道,“都少说一句,别人家的事,我们急红了眼做什么,散了吧。”
大夫人早就受够了小姑子,冷冷道:“有本事,你就在这里长长远远地住下去,这家里早就不成了规矩,也不多你一人了。”
靖王妃想起扶意之前的计划,便顺势道:“得亏镕儿是母亲养大的,如今平珒也跟着祖母,往后才能有出息。你放心,我不会在这家里赖着不走,我的丈夫也舍不得,不过这一次走,我要把三丫头、四丫头带走,让她们跟着你,我们祝家的姑娘就完了。”
大夫人冷笑:“随你,还当我稀罕?”
杨氏拂袖而去,二夫人也匆匆忙忙走了,只有三婶婶担心扶意的身体,小心翼翼搀扶她,安抚着:“孩子别怕,先回去歇着。”
扶意与姑姑目光相交,彼此眼中都有笑意,这件事传出去,不论皇帝是怎么想的,但姑姑带走姑娘们的事,也算是顺理成章了。
“婶婶,我没事。”扶意说,“就是在宫里吃的不自在,我倒是饿了。”
三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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