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皇子妃向皇后行大礼,不卑不亢,冷静而坚强,大夫人见皇后要回来了,忙收回目光站在一旁。
杨皇后进门见到妹妹,摇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叫人看见,不成体统。”
大夫人搀扶长姐,说道:“只怕您的好意,那俩孩子不稀罕,还觉着是您把贵妃害到这地步。”
杨皇后道:“可我是一国之母,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大夫人讪讪一笑,不做言语。
杨皇后回寝殿,坐回美人榻上,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叹了一声:“你我一母同胞,爹娘同样的教导,所幸当初是我嫁了太子,不然你我若换一换,如今你又怎么样了呢?”
大夫人看了眼姐姐,很不服气地说:“姐姐就这么看不起我?我是命中无子罢了,非要说的话,公爵府里难道因为我天下大乱不成?我哪一件事没打理好?”
杨皇后无奈,吃力地闭上眼睛:“在别人眼里,你或许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夫人,在我眼中,你还是那个任性而固执的小妹,几十岁的人正经本事一样没学,尽是糊涂。”
大夫人心里不服气,也不好顶撞,到一旁帮着滤药,想起家里的事来,又说道:“言扶意的亲娘来了,好没规矩的人,天黑登门,也不先知会一声,还说什么香门第。”
皇后问道:“她父亲没有来?”
大夫人点头:“就带了个奶娘,听说一脸寒酸相,走在大街上,若说是公爵府的亲戚,人家只当她们是疯子吧。”
杨皇后揉着脑袋,她有一件事梗在心里,便是在妹妹看来无所谓的,祝家的女孩子们,都跟着靖王妃走了。
此刻,忠国公府里,韵之已经回到娘家,因闵延仕一清早就被户部的人叫去,没能跟着一起来问候。
韵之和言夫人一见如故,十分亲昵,她羡慕扶意有如此温柔美丽的母亲,更为了言夫人不顾路上辛苦,千里迢迢来探望女儿而感动。
二夫人今天勉强来露面,但只略坐了坐就走,反是三夫人,暂时放下了与慧之分别的难过,和言夫人有说有笑。
说起自己也是远嫁而来的媳妇,但从没受过半点委屈,对言夫人道:“您放心,家里没有人不喜欢这孩子的,您生了个好闺女。”
话虽如此,言夫人心里明白,她今天也不见得能见到女儿的公婆。
她可以不在乎,也无所谓被看不起,但扶意要在这家里一辈子,若始终也不能和睦相处,女儿终究是要吃苦受委屈的。
午饭前,韵之和三夫人带着亲家母去园子里逛逛,扶意单独留在了祖母身边,老太太便提起了,想要亲家夫人带着平珒回纪州去念。
扶意知道,祖母如今也盼着,多送走一个是一个。
“只是妹妹们才走,平珒若也要走,难免惹人怀疑。”扶意道,“咱们要有个正正当当的借口,如此就算皇帝向父亲施压,父亲也有话可说,不能让父亲在御前为难。”
老太太叹道:“难为你替他着想,可惜他不配。”
只见李嫂嫂进门来,禀告道:“老太太,慕家公子来了,说是听闻亲家夫人上京,特地来问候。”
老太太笑道:“这孩子还真不客气,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人了。”
这自然是宠溺而喜欢的话,老太太向来把开疆当做自家孙儿,就要命人去园子里把人请回来,扶意说:“奶奶,我带开疆去吧,正好有些话,要托付他。”
老太太颔首,命人好生跟着,又要扶意留开疆在家里用午膳。
开疆有些日子没见扶意了,见了么,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她,笑道:“还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还想将来在那人跟前嘚瑟嘚瑟,扶意,你身体可好?”
扶意赧然道:“一切都好,我母亲在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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