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几下,说:“事情早晚会过去的,有我在,别怕。”
韵之露出脸来,又忍不住心疼扶意:“她多可怜,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闵延仕说:“交给祝镕吧,只有你哥才能安抚好她。”
自然,扶意比大部分人想象得要坚强,她明白悲伤和痛苦换不回孩子的性命,她若还想做母亲,就要振作起来,养好身体,并追随王爷一起创下新的盛世,将来她就可以放心踏实地怀胎十月,平平安安地让孩子降临人世。
眼下最让扶意担心的,反而是皇帝的决定,王爷这边也是暂时不能离开,就算这件事明着要算在赞西头上,他也一定要为无辜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原以为正月里就能回京,这一拖,就没了定数。
祝镕每日与士兵操练,与王爷商议战略决策,时不时要来回奔波二十里地,就为了入夜后,可以陪在扶意身边。
这日夜里,又提起了皇帝,祝镕收到的密报,皇帝为了这次遇袭,该如何向雍罗和赞西发难,召集大臣一连商议了两天,迟迟没有结果。
扶意很是嫌恶:“兵贵神速,他总是这样,才成事不足。”
祝镕说:“还有一件事,京城里的人,都以为我阵亡了。虽然开疆和闵延仕已经收到我的飞鸽传信,不知家里奶奶她们,还有我爹如何。”
“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
“是皇帝,这么蠢的谎言,不论他图什么,我只要出现,不就都破灭了?”
扶意气道:“是啊,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没有章法,没有算计,反而叫人不好对付。”
祝镕说:“据说,我爹起初悲伤痛苦以至于绝食,但后来也妥协了,暂不求死。开疆和闵延仕,都没去过家里,虽然看守禀告说女眷康健平安,他们到底没亲眼见过。”
扶意道:“奶奶向来智慧沉稳,不会偏听偏信,纵然你我之事,会令她动摇,我相信,她也会慢慢冷静下来思考。”
祝镕说:“我已经向王爷提出,到时候要先潜入京城救出家人,女眷在府里要救不难,大牢里的才难。”
此时门外有人送药来,祝镕去接了,亲手喂扶意饮下,不知是汤药的苦涩,还是因此想起失去的孩子,见妻子双眸湿润,祝镕不忍再多看一眼。
他们说好了,不要抱在一起哭,不论谁有了情绪,彼此冷静一会儿就好。
果然扶意喝罢了汤药,便翻身躺下,自行慢慢化解心中的难过。
帐子外,有士兵请祝镕,眼下世子压阵在十里地外,而胜亲王回来处置避难处遇袭一事,想来是又得到什么消息,才急着找他。
“我去去就回。”
“好,我等你消息。”
扶意回过身,看着丈夫离去,又见桌案上的药碗,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一阵痛苦钻心。
可她必须尽快熬过这一阵,注定无法改变的事,那就交给时间来淡忘。
大帐里,胜亲王也才服的汤药,见了祝镕便说:“皇帝那里有动静了,目前商量的结果,是要我们打赞西人。”
祝镕虽然很想为百姓报仇,可这次攻击他们的并非赞西人,皇帝是不识字看不懂军报,还是故意装糊涂?
祝镕冷声道:“宣战毫无意义,不如拿那些俘虏和雍罗人谈判,让他们做出巨额赔偿,我们也好拿来贴补军饷,重建平西府。”
王爷问:“你觉得多少合适,我正想这件事。”
祝镕计算过重建平西府所需的金银,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千万两。”
王爷笑道:“一千万,他们可不能答应,怕是要起冲突,认为我们没有和谈的诚意。”
祝镕说:“就是给他们谈判的余地,哪怕最后只谈到三百万两,也足够往后用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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