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初升,薄雾消散,清风袭来,带着些许的凉爽。
河边的垂柳被吹得如同袅娜的女子一般。
清晨,河边有不少浣洗衣裳的人,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不认识。
不过大家伙正说得热火朝天的,也顾不上她了。
沿着小路,晨光照在她的脸上,渐渐地有点刺眼了。
夏天的太阳升起来很快。
她一边走,一边留意后面的脚步声。
的确是有人不徐不缓的跟着她。
脚步很稳,而且和她的距离也几乎是固定的。
许阳暗笑,陈耀文知道她耍小脾气,便跟着了。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类似于猫抓老鼠的样子。
陈耀文懂得尊重她,许阳很开心。
开心之余,想到昨天想着要和他划清界限,顿时,整颗心都冷了。
是啊,既然是要划清界限,那么,她现在是要做什么?
要划清界限的话,本就是不能享受他这种类似于安抚的宠爱。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凭什么如此耍脾气。
他又凭什么这样宠着她?
许阳想通了这一点,正好是走到了小路的尽头,拐角之后,就是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这边人烟稀少了。
许阳停了下来,扭过头,道“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跟着她的,不是陈耀文。
而是张跬。
现在天亮的早,但是也是清晨,张跬一个乡下人,又不会在镇上住,怎么会这么早出现在镇上?
按理说,从乡下到镇上,也需要时间的。
张跬懒惰,定然不可能是早起来赶今天的市集。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点不对劲。
他本来就是小气的人,让他住镇上的客栈,他宁可住在破庙里。
对,破庙
现在天气热了,南方本就是热得快,晚上睡的话,不用被子都成了。
许阳也早就将家里的棉被收了起来,晚上穿着里衣盖着薄被就行了。
要是男人在外的话,因为穿了外衫,所以夜里也不觉得冷。
张跬本就是散漫的,他不回家,家里人也不会想着追究,所以,昨晚他可能没在家里。
在镇上随便找了个角落呆着。
如此一来,早上出现也是应当。
只是为何跟着她?
何况是她刚出门就跟着,难道说这段日子,他一直在蹲点着她?
许阳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说真的,这个是有可能的。
张跬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经常胡来。
以前的时候,张跬看上了村里的一个妇人,不能将人娶回家,竟然强迫妇人,抓到了小树林里,妇人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拿捏。
这是前世的事儿,她有听说,但是不信,也管不住。
前世,她不懂这些,是她懦弱,也是她亏欠了那妇人。
但是罪魁祸首才是张跬这个王八蛋。
许阳面上有了怒色,她回头后,张跬靠了过来。
因为长期抽旱烟,牙齿发黄,笑得格外的恶心。
他眯了眯眼,蒜头鼻下,露出了大黄牙,令人作呕。
“哈哈哈,害怕吗?害怕也没用了。”张跬呵呵一笑。
这边来的人本就是不多,何况他踩点过了,附近几家都是有店铺的,他们每天早上就会去守着店铺。
没有人在家。
许阳也不敢喊大声,她不敢把人招惹过来。
为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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