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花园,上官辰顺着甬道往宫外走。今日的日头太大,晒得他一阵阵头晕目眩。
上官辰顶着一头虚汗弱弱抬头望了望,宫门明明离自己不远可走了半天却硬是连一半的距离都没走完。
额头上的汗水越积越多,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落在地上,上官辰的步子也越来越重。日头之下,他一阵头晕目眩,似要在下一刻就要栽倒下去。
“主人,你这是要碰瓷儿么?”真真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官辰。
因着真真的话,上官辰神智清醒了些,他虚弱白了一眼真真:“真真,你在胡说什么?”
真真冲着不远的一处地方扬了扬下巴,少年年轻的脸上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呐,主人自己看。”
上官辰顺着真真指的方向望过去,汗水挂在睫毛上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还没看清真真指的地方是何处,他眼前一黑直接歪在了地上。
一只大手及时扣住他的腰身硬是将他拽了回来,头上撞上一片又硬又软的东西。上官辰迷糊抬头,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
“你是谁”话未说完,人直接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前一刻,上官辰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己这糟糕的身体。
该死!简直是弱爆了
东方胤其一只手搂着上官辰的腰稳稳站在原地,他低头,望着那张清秀苍白的脸无奈摇了摇头。他双手用力将上官辰打横抱起朝着宫门口走去,走出没多远,听到东方胤其略显低沉的声音,似在喃喃自语:“怎的这般轻?”
日光浓烈,一簇花影投下来,夹杂了两个人的身影。
月亮升起大半,月光略过厚重的城墙在地上投射出一抹透亮。甬道上静悄悄的,宫门外,一个人影骑马飞奔而来,疾奔到宫门口才匆匆翻身下马。
那人动作利落干脆,行动间明显有股子焦急在里头。他大步走向当值的侍卫,低声道:“我是辅政大臣上官辰府上的家仆,有急事要面见圣上。”
一听是上官辰府上的人,当值的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引着家仆去见了末连。
“什么?!”听了家仆带来的消息,末连面上带了愠色,更多的却是担忧,“你说你们家大人到现在都尚未归府?!”
家仆重重点了点头:“是的,陛下,我家大人早上出门上早朝至今未归。若不是车夫回府说是没等到大人,小人对此事还不知情。”
末连在几案前来回踱步数次,温和的面容终于淡定不住了:“子安离开时约摸午时的光景,按理说早就应该回府了。车夫没接到他,莫不是莫不是子安在宫中遭遇了不测!”末连神色一转,眉宇间满是严肃,“来人,搜宫!”
相府,银月悬空,后院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在相府待得久的家仆都知道自家大人心思难测,作为一个合格的家仆就是少说话多做事,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擅自去揣测相国的心思。
相府厨房新来了位家仆,今日端着碗人参汤去了趟大人房间,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不但挨了二十大板还被直接扔出了相府。
众人虽不明就里却也知道这新来的家仆定是做了什么越矩的事,众人吓得紧,没人敢替那家仆求情。毕竟他们家大人一向说一不二,大人已经做出的决定又怎么会因为旁人的求情而改变?
东方胤其房中,烛光一片暖黄,熏香缓缓燃着,一缕安神的香气慢慢在香炉中淌溢出来。躺在床榻上的人面色冷淡,冷漠中还带着几分防备。
“相国将我带到相府是何用意?”上官辰目光如一方镜湖,一动也不动,微微皱起的眉毛显示出他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怎么满意。
对于上官辰的话东方胤其恍若未闻,他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放下茶壶缓步踱到床榻边上,将茶盏递到上官辰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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