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琴看见云姗姗,心底不悦。
昨晚云姗姗大闹容家的事还记忆犹新,她还在为昨晚被打碎的明朝盘子耿耿于怀,不待见她。
但是,她既然来了,也不能往外赶。
不然容山河又得说她度量小,容不下云姗姗。
容山河看见云姗姗,笑着请她进去。
他不是没有气度的人,只当一个小丫头耍性子,气性过了这事就翻篇。
奶奶也看见云姗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笑着给她指座。
人到齐。
稀稀疏疏的坐成两桌,大家都很开心,脸上都挂着笑。
今晚毕竟是温阳的升学宴,任谁见了她都道一声“恭喜啊!女状元!”
全部人坐定之后,奶奶先发话:“人也齐了,大家不必拘束。想吃什么只管动手,今晚保管够你们吃喝,想吃别的菜,你们只管点。”
奶奶一如既往的大气,在吃喝这件事上,她从来都是不留余力。
她对吃的穿得都有研究,在家可以不大讲究,在外面倒是特别注重这些。
比如今天的两桌菜,包含四个菜系,都是店里的招牌菜。
有两样菜价格贵到咋舌,但奶奶一点也不心疼。
好几个菜都是奶奶亲自定下的,她说请客吃饭不比家人吃,该讲究还得讲究,同时也要照顾别人的口味。
她想得周到,安排的仔细。
菜上桌,色香味自不必说。颜色搭配也十分赏心悦目,虽然有两个菜纯粹是为了搭配菜色点的,但看起来味道也不会差到哪去。
毕竟是天京酒楼,是天京城数一数二的馆子,味道和色泽是首要的,当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奶奶发话,大家开动筷子。
吃了一会,奶奶亲自抬起杯子敬赵老师:“赵老师,今天你们一家是我们家的贵客,感谢您对温阳的辅导。谢谢你们,希望今晚你们吃好,不必拘束,就当在自己家。”
“您老客气,温阳的成绩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与我没有多少关系,多谢您老的盛情款待,我们一定好好享受这些美食。不瞒您老,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儿吃饭,多谢您一家的邀请。”
“这里菜贵,平常谁舍得来啊?我们家来得也少,今儿借着温阳的成绩,我们才舍得破费一回。”
奶奶说得是实话,容家人除了萧诗琴母子三人喜欢摆阔破费,别人都很低调,平日大都在家做饭吃,家里的厨子就有两个,菜也做得非常好吃。
温阳也会做一些菜,奶奶爱吃,就不爱到外面吃。
奶奶说破费是自谦,外面的菜油水重,对奶奶身体不好,她只能吃些清淡的,所以这几年鲜少在外面吃饭。
别人都当容家节省低调,其实也不是。
“您说的是,这是我们中国人的秉性,除非逢年过节,在外面吃喝图个热闹,酒楼里的饭哪里比得上家里的香,在家就算吃窝头,那也比外面的好吃。”
赵老师爱人笑着接了话,她说得极为妥当,一听就是读书人的才能说得出口的话,虽然是打圆场,但也十分在理。
奶奶笑呵呵的又端着酒杯敬了她一杯:“赵老师爱人说得对,我老太婆喜欢这话,是这么个理儿。”
这么一来二去的说话,大家都笑着附和点头。
只有容可和云姗姗在窃窃私语,这些菜她们自然是吃腻了,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也不管别人说什么。
容可正在炫耀自己新买的项链,怎么怎么昂贵,做工怎么怎么细致,云姗姗却是听见了刚才赵老师爱人说的话,她冲努嘴,让她细听完。
接着又冲她眨眨眼睛,偷偷嘲笑,意思很明显,一个穷酸老师,还敢在他们面前摆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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