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他跟父亲以前关系好,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已经成年,要一个孤寡老人的钱做什么?
她不信,自己搞不定学费和生活费!
“是了,天晚了,山上风大,下山吧。”
此时山林间的风扑哧扑哧的吹着,树叶响成一片,温阳冲他点头,两人一路闲聊下山。
白光荣把她送到秦家门口,临走又嘱咐了一句:“回城记得给我打电话。这钱我给你留着呢。”
“好。”温阳满口答应。
等他一走,她才走进秦家,远远的闻见一股豌豆粉的香味,原来周婶已经架好锅在炒豌豆粉,等炒熟之后,就烧开水煮熟。
周婶看她进来,笑着说:“刚才白支书来找你,我告诉他你去温星坟前,他找到你没有?”
“嗯,找到了。”
“什么事?我看他挺急的。”周庆芬追问了一句。
“他想供我上大学,我哪好意思要他的钱?再说,容家会供我上学,我就回绝了他的好意。”
“哟,没看出来,他还是这么一个老好人?那咋跟文琼芬做出那种事?这人啊,还真复杂”
周庆芬实在想不通,按说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应该算不上好人吧?
他怎么会想着供温阳上大学的?
难不成他良心难安,想做好事?
“他一个老人攒点钱不容易,是挺好一人。”温阳尴尬的回她一句。
怎么村里人说话都不避讳?张嘴就来?
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没错,可周庆芬认为她已经结婚,那么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是明白的,在她面前说说也没什么。
这会又没男人,不怕别人听见。
“人是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行,文琼芬那个婆娘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又是温世龙的老婆,他还跟人搅合,这下好了,村支书铁定当不成了。
这以后谁还会做他的老伴?女儿又不在身边,这以后他老了咋过日子?他命也不好,死了独儿子,老婆也死的早,虽然不愁吃喝,但一个人活着能有多少滋味?”
从她的语气神态之间,温阳看出更多的事同情,她在同情白光荣。
“他年轻时候长得可好了,听说他以前老婆没死的时候就喜欢文琼芬,文琼芬那婆娘哪里好?都不知道他喜欢她什么?
都是造化弄人,文琼芬现在也疯了,不知跑哪里去了,她的两个女儿不急也不找,没个好下场这人哪,几十年的光阴的确很短,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个祸事”
周庆芬的言语间无限感慨,原来白光荣和文琼芬这一对冤家年轻时候就看对眼了?
果然村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这些八卦妇女的耳朵。
温阳听她说完,不知道该回什么,她不了解这些事,也不想多做评论,不管怎么说,在婚姻里出轨就是不对,就是不忠,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
出轨不可原谅,文琼芬被温世龙打疯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命,她本来可以听信白光荣的话离婚,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她选择偷一情,选择守着温世龙那个恶霸,这是她自找的。
再说,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她疯癫与痴傻都是因果报应!
温阳半点也不同情!
“周婶,你还要做花生糖?我看红糖都熬好了”温阳无心再听下去,转了话题。
“是啊,你看颜色可好了,指定又甜又酿。你小时候可爱吃我做的花生糖,一会我熬好了,明早凝好就成了,明天你们吃过午饭上路,我让大柱他爹送你们上火车,保准明天你到家,这花生糖还脆脆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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