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听到她咀嚼的艰难程度,以及轻咳的声音,还衡量了一下她的嘴巴和那只鸡翅的大小,只好放弃了。
“慢点吃,别噎着。”
他不管了。
看她这样是死也不会吐出来的,就让她过个嘴瘾好了,等她好了再惩罚她!
容许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语气温柔的如同羽毛轻抚过掌心。
“靠!”隔壁的男人有些受不了的低吼一句。
容许听见了,只是撇过头一看,眼神中凌冽而暴怒,但他并没有出声。
那个男人见了容许这副吃人的表情,瞬间转过头闭嘴,感情这哥们在女人面前才那么娘?
我去!
真是长见识啊!
难道那女人是妻管严?母老虎,他才那么一副嘴脸?
不对啊,他是当兵的,又怎么会怕一个女人?
他身旁的女朋友对他嘀咕了一句:“你这辈子也不懂什么叫温柔的呵护”
送他一记大白眼之后,站起身就走。
留下那个男人在风中凌乱。
温阳也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话,对容许小声说:“他是嫉妒你有我这么漂亮的媳妇。”
这句话一下就把容许逗乐了,他眯眼笑着问她:“你觉得你哪里漂亮?嗯?”
“我当然哪里都漂亮。”温阳一副臭屁的骄傲表情。
“哟,自我表扬的不错,奖励你一只大鸡腿。”容许这回给她一只不辣的鸡腿。
两人就在愉快的氛围里吃完了夜宵,在温阳的记忆里,今晚是两人第一次吃烧烤,一切都很美味。
回到病房,她睡不着,一直闭着眼睛严肃的思考什么时候吃了容许这盘美味的大餐?
不如借着这次两周的假期,把他骗到一个适合吃他的地方,再把他吃干抹净?
她在心底盘算着,容许的生日还早,要是能在他生日那天也许是一个不错的纪念日。
温阳大半夜还在胡思乱想,听到病床翻动的响声,沙发上的容许问:“睡不着?是不是吃多了压床?”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对了,今天霍联承的外公跟我说起一件事,他说的是他青年时候的事,是关于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抽签炸桥的事,我之前好像也听奶奶提过。
那次的任务中爷爷和他们两都在,爷爷正好抽中签去炸桥,但他那时候只有十几岁,还好掉入水里保命,今天霍联承的外公说起这件事还很愧疚。
他当时是小队长,说应该他去炸桥,不该让爷爷去,好像爷爷后来因为这件事心理创伤很严重你说爷爷和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隔阂?”
沙发上躺平的容许听到这事,黑暗中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腮帮向上一提,咬咬牙吃。
“他们两之间的事没有这么简单,炸桥这事固然给当年爷爷心灵留下影响,但也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说是记忆深刻,不然后来爷爷也不可能亲自参加那么多场战役还能活命。
你可能不懂上层的阴谋,这不是一句话一件事的问题。他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很多人知道这场战役,霍联承的爷爷因为这场战役的胜利被提拔了。
因为活下来的人只有他和另外一个,爷爷是很多年后才和他们重逢的,你知道内情是什么吗?内情是霍联承的外公冒领我爷爷的功劳,对上面的人说是他主动去炸桥的。
他的第一步提拔是靠谎言和别人的生命获得的,这样的人品是爷爷最不屑的。后来他们重逢之后,他有意拉拢爷爷,但被爷爷拒绝。
他怀疑爷爷和别人一起和他作对,在以后的升迁中,他总是给爷爷使袢子,有两次爷爷被他陷害,差一点就被枪毙,你说他们之间的问题怎么可能是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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