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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深拿起手机,睁眸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别墅的座机来的电话。
“说。”
“四爷,太太不见了……”
男人骤然睁开双眸,“什么叫不见了?”
小葵声音急得都快哭了,“太太吃了午饭就上楼去了,我送药上去,她吃了就说想睡觉,然后一下午都没出来过,晚餐上去叫的时候,发现太太从二楼的窗户……跑走了。”
“她跳窗了?”南景深额角青筋突现,绷出了青色的血管,人已经从沙发上起来,大步的朝着门口走。
“不是不是,太太没有跳窗……哎呀,我也说不明白,四爷您快回来看看吧。”
南景深开车开得很快,时间接近七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成了长串,他在半道改了路线,直接上了高速,车速提到了120码,摄像机闪烁的白色光点刺进他眼睛里,他浑然不顾,恨不得现在马上回到家里,甚至有些后悔,昨晚上不该离开。
没多久,车子从高速上下来,朝着别墅的方向开,进了门口的黑漆雕花铁门,径直的朝着前院里开。
南景深下车之后连车门都没关,钥匙也没锁,一双挺拔的长腿迈着迅疾的步子,大步的朝着楼上走。
小葵和胡伯都在主卧门口,看见他来,立即迎了上去,“四爷……”
“太太人呢?”
“我已经给薄司打了电话,他已经带着人去找了,但现在还没有找到……”胡伯一边说,一边跟着南景深进入房间里,将他带到窗口去,“四爷,太太就是从这里走的。”
一根粗绳子,一头栓在床脚上,另一头一直延伸至窗外,隔着一小段距离,就打了一个结。
她居然用这种方式跑了!
这么危险的方式,万一一个不慎从窗口摔下去,腿还能完好?
他又没囚禁她,又没限制她的自由,跑什么跑!
“太太从窗户下去后,应该是从后院的狗洞跑了……”
小葵解释一句,和胡伯交换了个眼神,后者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四爷,我在等薄司的电话,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男人面色又冷又寒,握着粗绳的手绷紧,后背上青白色的筋脉清晰可见,足以见得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只在窗口停留了一会儿,便走到床边,打算找找她吃的药有没有带走,却意外的发现水杯下压着一张纸条。
“四爷,我出去散散心,几天就回来,我知道你会生气,也不是要闹失踪,这几天待在家里,我觉得很难过,因为哪里都有你的气息,我实在待得有些心堵了,我想出去走走,心情就能好一些,你别找我,我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去凯茵那里,最多几天我就回来,还是会去上班的,在公司……希望暂时别见吧,我知道你想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不止你需要,我也需要的。”
“——意意留。”
南景深修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纸张的边角,深陷的眼窝里暗芒浮动,心尖上像是被人轮着鼓槌重重的捶了两下。
他只顾着自己生气,忘记了小东西也是有情绪的。
原打算冷静过后再好好谈谈,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亲手把关系给弄僵了。
“四爷,太太的留信?”
胡伯站在旁边,没有伸脖子来看。
南景深把纸条折起,比起刚进来那会儿,他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不那么冷寒了,却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落寞。
“让薄司他们都回来吧。”
胡伯惊诧,“不找太太了?”
“不了。”南景深把纸条放进西裤口袋里,神色淡然,话声才一出口,他忽然又拢起眉梢,出声拦住正要打电话的胡伯,“别通知了,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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