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宁叶身边,探手将她抱到自己身前。
“阿叶,再帮我一次。”隋缓低声在她耳朵边上说。
宁叶还没反应过来,隋缓的刀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听见他冷冷地说:“放我出城,不然我杀了你们的公主。”
他的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腰,他坚实的胸膛挨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似的。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在喊杀声中宁叶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突然明白了,只有他需要她的时候才会对她这么好,她希望自己永远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隋缓又高喊了几声,城门的守兵半信半疑地看着宁叶,不知道该不该住手。就在此时,太子带着人马匆匆赶来,老远就叫道:“阿叶!”
“太子哥哥!”宁叶拼命向他招手,有些惭愧,又有些欢喜,“我在这里,你快点放我们出去吧!”
太子气得在马蹬里直跺脚,这个被娇惯坏了的妹妹,他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太子哥哥,快点!”宁叶甚至抓着隋缓的刀往自己脖子上送了送,抹出来一丝血痕,她高高兴兴地蘸在指头上举着给太子看,虽然隔得很远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大声叫了句,“要不然妹妹就没命了!”
太子脸色铁青,真是冤孽!
“放行!”他低声向身边的下属说。
城门打开,隋缓一马当先,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替孤向陛下道谢。”太子向燕玄的人拱了拱手,“请转告陛下,孤誓要将乱臣贼子赶尽杀绝!”
天越来越黑,宁叶窝在隋缓怀里,心满意足,就在此时,腰上一紧,却是隋缓抱起她想往旁边的空马上放。
宁叶急了,用力抓住他的袖子,大声说:“我不下去!”
“听话,你回去吧,我现在是丧家之犬,随时都可能会死。”隋缓难得有几分温情对她,“你回去找你哥哥,他会照顾好你的。”
“不,我只要跟着你!”宁叶挣扎着抓住他,死都不肯下去。
隋缓不免又厌倦起来,总是这样,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甩不掉。
“换装,去登州。”他下了命令,那里是他多年来暗中经营的地方,如今也只有那里可去了。
深宫之中,燕玄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蒙蒙亮时陈国的消息传来,燕玄打开了寝宫的暗格,数个干透的脚趾凌乱地扔在里面,还有长刀,是他父亲杀他母亲的那把。
燕玄挨个看了,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头脑却异常清醒。他拔出长刀拿在手中,自言自语地说:“你等着,我再送一个人头到这里,你肯定喜欢。”
“你若不是心慈手软,他的脑袋早就摆在这里了。”另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反正跑不了。”燕玄低声笑着,“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高松守在门外,他也好几天没合眼,眼睑下熬出了一片浓重的青黑色,许久,房门终于打开了,燕玄走出来,低声说道:“传旨下去,往陈国一路上只许进城,不许出城。”
隋缓把人藏的很好,既然他找不到,就让隋缓带他去找。
隋缓在第二天赶到了登州,朝廷派来的官吏早就被关押起来,登州明面上没有打出反旗,暗地里已经姓隋。隋缓这才闲下来沐浴换装,还未吃饭时,已经有人来禀报,带走长乐公主的人被困在京城附近,无法按约赶来。
“没用的废物!”隋缓怒道。
他满心以为回到季国就能见到她,居然还是不行!
“你在等姐姐?”宁叶像看见了晴天霹雳,脸色煞白。
隋缓没有搭茬,他烦躁地走去院子里,来回踱着步。
宁叶没有再追问,她觉得自己从幸福的巅峰一下子沉到了地底,她想不通,姐姐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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