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挣开:“你别这样!”
孟迟放开了,但是神色更加阴郁,许久,他将她放在床上,吹熄了蜡烛,推门出去。
阮宁翻来覆去不敢睡,怕他半夜里突然发疯,然而他一直没有再进来,在担忧和疑惑中,阮宁慢慢睡着了。
孟迟躺在屋顶,灰色的瓦片硌着他光裸的脊背,让他想起小时候兄妹俩被王氏罚跪瓦片的情形。一转眼过了这么多年,他有能力保护妹妹了,妹妹却变得让他无法面对。
妹妹不正常,或许他也不正常,正常的人不会锁着继妹,更不会对本应该是仇人的继妹有欲望,可真是一家人啊,连病都一样。
日升月落,很快又是新的一天,阮宁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孟迟,他拿着刚刚拧好的热手巾,一言不发地扶起她,开始给她擦脸。
这又是抽什么疯?
阮宁躲闪着说:“我有手有脚的,让我自己来。”
但孟迟根本不理会她,只管仔细地给她擦着,擦完又拿起水杯和青盐,又端了漱盂接着,让她漱口。阮宁硬着头皮弄完了,孟迟很快收拾了器具,端来了早饭。
他抱她在怀里,拿勺子舀了粥,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边,好像她是个不能自理的小孩。
阮宁毛骨悚然,连忙去抢勺子,说:“我自己来。”
“你刚到我家的时候我喂过你,妹妹不记得了吧?”孟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从现在的她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扎着包包头、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你头一回到陌生地方,害怕得不敢吃饭,我喂你吃了小半碗米粥。第二天我挨打,你哭着替我求情,结果我没事,你哭得晕过去了。”
他唇边凝着一个弧度,又像笑又像哭,阮宁心里一阵发毛,勉强说道:“所以我一直说,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要是还记着过去的情分,那就放了我吧。”
孟迟没有说话,只舀了粥吹了吹,再次送到她嘴边。
阮宁皱着眉不肯张嘴,孟迟将勺子拿起,似笑非笑:“信不信我用嘴喂你?”
擦!阮宁连忙张大了嘴。
孟迟笑了,她像一只雏鸟,娇娇柔柔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护着她,她乖乖的听话,这感觉真好。
这一天孟迟在家陪着她没有出门,三餐都是抱她在膝上喂她吃,细致又周到,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傍晚天气凉爽时甚至还打开了锁链,带她在屋顶吹小风。
阮宁的心思有些活络了,她总觉得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格外的温存,或许她可以再试试说服他放她走?
“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你不喜欢去郑家,那么我跟郑瑜退婚,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先得自由,然后再筹划其他的事。
孟迟和颜悦色的脸瞬间阴冷了,还想逃?他抱起她从屋顶跃下,掏出银锁链扣上,另一头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别想走。”孟迟语声低沉。
第二天孟迟还是陪着她没有出门,那条链子锁着他们两个,逼得阮宁不得不跟他形影不离,连去净房都是一个在里一个在外,阮宁快要疯了。
第三天上午,孟迟终于打开锁链准备出门,却在此时,门被敲响了,一个年轻男人在外面喊:“孟兄在吗?我是郑瑜。”
郑瑜!阮宁惊喜。
孟迟轻哼一声,道:“妹妹很欢喜?”
阮宁被他折磨得失去了谨慎,恶声恶气答道:“对!”
孟迟的脸阴沉极了,他快步走去开了门,看着门外那个年轻白净的生,目光如刀:“你说你是郑瑜,怎么证明你是?”
身后的小童递上包袱,郑瑜从里面掏出文牒,又取出一张大红的合婚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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