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向那个女人,她已经动情,柔媚得像悬在屋檐之下的游丝,丝丝缕缕都向他缠来,祈求他的爱怜。
顾连章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一点肌肤,按着她光洁的身子贴在一处,她像一条灼热的蛇,迅速攀住了他。
“晋王放心,我会留她性命。”他箍紧了她,感受着那无与伦比的细滑香艳,声音却仍保持着清明,“夜深不便,恕不相送。”
晋王有些愕然,他突然逐客?他贵为皇子,居然被个阉人呼来喝去?然而此时并不是发怒的时机,他干笑着说:“那么小王就告辞了,督主有事让人到储秀宫知会我母妃一声就是了。”
他摸黑走到屋外,张敬在那里候着,默默地领他从廊庑下向外走,就在此时,晋王突然听见屋内传出极轻的嘤咛一声。
那声音销魂蚀骨,瞬间让他血脉贲张。
顾连章藏了个女人?是谁?天下竟有如此尤物!
晋王很想回头去一探究竟,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冲动,浑身燥热地向外走去,心头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若是和玉妃相比,哪个会更胜一筹?
他一向受皇帝宠爱,成婚后依旧住在宫里,等他回到自己的宫室时,满心的燥热依旧没能消退。
“叫张美人来。”他急急地吩咐小太监,目光扫到了边上捧着巾栉的宫女,立刻抓过来抱住,开始撕扯衣服。
等张美人来时,屋里已经响起了女子哀婉的呼痛声,张美人心中不快,等进去后发现床上是个脸生的宫女,顿时更不痛快了,晋王却抬起身子将她扯过来,喘息着说:“你也来。”
但是不管他如何卖力冲撞,思绪仍旧无法专注于两个年轻的身体上。有权势的太监暗自养着女人不是什么稀事,但是顾连章藏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的如此勾魂?是宫里的人吗?她和玉妃比起来,究竟哪个的滋味更妙?
他近乎粗暴地颠簸着,努力想让身下的女人发出声音,好回忆刚刚那声的美妙,然而不管那两个人怎么叫,总也比不上刚刚听见的那声。
顾连章的屋里依旧漆黑一片,突然噗噗几声,床前的屏风一扇扇倒下,打断了女人的低吟。
阮宁猛然从迷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当发现自己竟然跟顾连章肌肤相贴,而他的唇正覆在芍药花上时,顿时又羞又恼,一脚蹬开他倒向一边,用薄被蒙着脸不说话。
真是太丢人了,居然被个太监弄得魂不守舍。
顾连章也有些懊恼,本应该是个玩物,但是现在他居然满心满身的焦躁,迫切地想要取悦她,以至于不得不踢倒了屏风,用外物来打断这场纠缠。
这女人的媚骨果然举世无双,连他都不能幸免,更不用说魏恕与晋王。
晋王。他突然想起来,声音不觉沾染了一丝怒意:“你什么时候跟晋王扯上了关系?”
阮宁莫名其妙,她根本没见过晋王,能扯上什么关系?
呼一下,蒙头的薄被被掀开了,顾连章看着她,幽幽地说:“刚刚他走出去时,你还叫了一声,你明知道外面有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阮宁在羞恼中忘记了顾忌,咬牙骂道:“那你呢?你明知道屏风外面就有人还那么做,你知不知道羞耻?”
顾连章突然有些想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质问他。羞耻?他一个宦门子弟进宫做了太监,还有什么羞耻可言,要不是抛掉了羞耻,十几年前他就死了。
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唇,幽幽地说:“看起来我们都不怎么知道羞耻,也好。”
他长腿一舒下了床,跟着点燃蜡烛,取了那盒银针慢慢走过来,目光幽冷:“继续吧。”
阮宁瞬间认怂,她扯着他的衣角哀求着他:“督主,我错了,我不该叫,不要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