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章不想听他废话,断然说道,“你支持封后,德妃的事本督帮你遮掩下去。”
晋王心里憋屈极了,所谓的联手,他的底细都在顾连章手里攥着,顾连章的秘密他却一无所知,这根本不是场平等的交易,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他的马前卒。
他有些忿忿不平:“我母妃只不过是一时想岔了,玉妃又没出事,督主讨要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晋王如果觉得不划算可以不做这笔交易,本督并不介意有没有殿下的支持。”
顾连章确实不在意,要晋王的支持无非是为了面子好看,事实上有没有他这件事都会办成,并不差他一个。
晋王哑口无言,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半晌,他讪讪地说:“督主言重了,小王一切听督主的安排罢了。”
“此事对晋王也有好处。”顾连章道,“若是陛下醒来定然会褒奖晋王,二来玉妃定然也会对晋王心存感激,得到皇后的支持对晋王大有益处。”
玉妃……晋王忍不住说道:“督主可否为小王引见玉妃,我想当面向她致意。”
“母子名分摆在那里,不宜相见。”顾连章一口拒绝。
晋王一阵失落,就在此时,张敬在门外说道:“督主,太子擅闯翊坤宫,与玉妃发生争执。”
顾连章身形一晃,瞬间已消失在门外,等晋王反应过来时,早已经不见他的影子了。
晋王怔了片刻,下意识地在四周打量了一遍,屋里陈设简单,并没有多余的物件,尤其没有任何女人来过的痕迹——那夜那个女人难道没有跟过来?
他还想再看,张敬已经出现在门口,低声道:“殿下请移步。”
晋王悻悻地走出去,吩咐道:“走,带我去看看太子那边的情形。”
翊坤宫后殿中,魏恕厉声对宫女们喝道:“全都给孤退下!”
“不准退!”阮宁紧跟着高叫了一声。
满屋的宫女和太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有几个胆子小的迟疑着向外走,阮宁立刻指着他们叫道:“站住,我看谁敢走!”
这些人伺候了阮宁好几天,一直觉得她无可无不可的很好说话,从没见过她这幅疾言厉色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两脚定在那里不敢再动了。
魏恕气急败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阮宁,尤其是出了封后圣旨这么一档子大事之后,阮宁竟完全没有跟他见面商议的打算,让他越发不安,难道她真的想跟他对着干?今日在朝堂上坚持立后的官员和他的人针锋相对丝毫不让,她到底投靠了谁,居然能调动这么多力量?
他想到秦织说的话,隐隐觉得有几分道理,却不肯承认,假如阮宁宁可投靠顾连章也不理会他,岂不是说明他还不如一个阉人?这个猜测让他再也忍不住,凭着一股子冲动闯进翊坤宫想跟阮宁问个明白。
谁知她竟然根本不理会他的震怒,还敢当面驳回他的命令,这还是前几日那个在他面前丝毫不敢反抗的玉妃吗?如果真让她做了皇后,他还有可能得到她吗?
魏恕阴森森地说道:“玉妃,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要以为拿着一道真假难辨的旨意就能在孤面前耀武扬威了。”
阮宁倒不是因为什么圣旨的事才不怕他,她这几天看得很清楚,只要顾连章肯出手帮她,魏恕是完全拿她没法子的,要不然魏恕怎么会深更半夜自己闯进翊坤宫发脾气呢?绝对是被逼急了连规矩都顾不上了。
她轻快地说:“殿下,即便八字没一撇,我也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的长辈,殿下深夜闯进来对着我大呼小叫,敢问这是对长辈的规矩吗?”
魏恕险些不曾气得吐血,她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抓她,一个身影瞬间抢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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