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还戴着这些!”
阮士信武功高强,李县令也防着他逃跑,所以一直给他戴着手镣脚镣不肯开锁,阮宁想趁着发脾气的功夫逼他打开,方便逃跑。
但李县令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依旧陪着笑脸说:“夫人息怒,这是朝廷的规矩,本县虽然是一县之主,也不敢轻易坏了规矩。”
人已经见到,门也开着,那还跟这个老色鬼废话什么?
阮宁笑着走到李县令身边,冲他勾了勾手指头:“大人,我有话跟你说。”
“夫人请讲。”李县令心痒难耐地凑过来,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疼。
靴子里的匕首被抽了出来,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阮宁轻轻在李县令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笑吟吟地说:“大人,还不快让人放了我爹?再磨蹭的话你脖子上这个玩意儿可就保不住了。”
李县令又疼又怕又惊,强撑着说:“阮宁,你好大的胆子!本县是朝廷命官,你伤害朝廷命官那是抄家杀头的大罪!你现在放下兵刃本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一定从重处置!”
阮宁嗤的一笑,嘲讽地说:“哎呦,我好怕呀!”
她说着话,匕首顺手在李县令皱巴巴的脖子上又是一划,鲜血慢慢往下淌,李县令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会儿他不敢嘴硬了,连忙说软话:“阮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打开镣铐,快点!”阮宁命令。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县令立刻叫来先前开门的狱卒打开了阮士信的镣铐,阮士信一得自由,立刻抡起桌子照着李县令脑袋上就是一下,开门的狱卒一见情况有变立刻大喊了一声“阮士信逃狱了”,撒腿就往外跑,阮宁一个没拦住,眼看已经跑到了外面。
李县令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额头上一个大伤口,鲜血直流,人也跟着晕了过去,阮士信还不解气,上前又踹了几脚,气愤愤地骂道:“老王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闺女的主意!”
阮宁拉住了他,他们还需要李县令这张护身符才能安全撤退,眼下还不能让他死。
阮士信解了气之后头脑也清醒了,他一只手拖着李县令,向阮宁说道:“宁宁,跟在爹身后,爹爹护着你出去!”
“宁姑娘,阮叔父!”罗解蒙着脸带人跑了进来,手里抓着先前逃走的狱卒,“这厮想往后面去叫人,被我们拦住了,不过他叫喊了半天,只怕已经惊动了衙役。”
说话的功夫几个狱卒挥着刀枪冲过来厮杀,阮宁向罗解叫道:“大哥,上!”
她并没有干等着罗解动手,自己先呼啦一声甩掉宽大的婚服,露出里面结束整齐的箭袖短靴,又伸手向腰间一抽扯下了软剑,修长的银色剑身如同一条灵蛇,吐着信子冲向了人群,不等罗解出手,对面的人已经倒下了两个。
躲在拐角阴影中的季明韶近乎痴迷地望着她,周遭的喧闹和厮杀都不见了,全世界只剩下这个如一朵红云般的少女。
阮士信怎么舍得让女儿去厮杀?他大步走到阮宁身前,把昏死的李县令向前一挡,大吼一声说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姓李的如今在我手里,他还有气儿呢,如果不想让他断气就马上让路,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了他!”
随后赶来的衙役们顿时傻了眼,追杀逃犯固然重要,但保护李县令的性命更加重要,毕竟他们的饷银还指望着李县令发呢,这人千万不能死。有几个人犹豫着想让路,可如果就这么眼睁睁放走了犯人,之后追究起来也是麻烦,谁敢带这个头?
张三胜站在衙役们中间,他和阮士信交情最好,有心放水,于是头一个往边上退,嘟囔着说:“有什么事能比老爷的性命要紧?这会子还硬杠的,准是想坑死老爷!”
一旦有人带头,剩下的人很快就跟着躲开了,阮士信抓着李县令正想出去,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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