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高估了自己。
走出几十步后,白岫转身,发现姚策一直站在原地,她想了想,说道:“多谢你的关心,等我找到了白帞,你就让云贽回神界吧。”
既然他们没有可能,便早该断了联系。
白岫离开紧紧握住手中的锦袋,驾着云离开。
赶回凡界时,已过了卯时,云贽还算靠谱,一直在殿中守着,白岫径直走进去,将丹药扔给他,道:“你主子给的,快让他服下。”
他眼疾手快,接住袋子:“知道了。”
白岫想起方才的事情,觉得有些心烦,她兀自走到案前,自己倒了杯水喝,才过一瞬,云贽便激动地跑过来拉着她喊道:“神君,你快来瞧瞧,他好像醒过来了。”
白岫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榻前瞧了瞧,国君面色红润,呼吸如常,病气已全然消失。
她点了点头,放心地说道:“好了,他不会死了。”
国君翻身起来,直盯着白岫问道:“是你救了我?”
白岫谦虚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云贽,说道:“不,不是我,是他。”
他顿觉疑惑:“可孤记得,方才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瞧见的人是你。”
白岫想了想,说道:“随便你吧。我问你,你们凡人说过的话可作数?”
他一怔,随即回答道:“本王乃一国之君,说过的话自然作数。”
好,作数就好。白岫又道:“你的命既是我们救回来的,你打算如何报答?”
他坐直了身子,盯着白岫说道:“姑娘请讲。”
白岫回身看了眼云贽,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要你从夷族拿回来的那面铜鉴。”
他有些惊异的瞧了瞧白岫,而后问道:“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姑娘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白岫道:“我们能救了你的命,自然也能打听到这些事。”
国君这才点头道:“两位稍待,孤这就派人去取。”
他侧身唤人进来,宫人进来时,满脸的惊讶诧异,看看白岫,再看看云贽,而后欣喜的望着国君说道:“恭喜王上,王上吉人天相,今日痊愈,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
国君听闻这些奉承阿臾之言时,微微蹙眉,神色不悦,宫人察言观色,留意到国君的神情,连忙闭了嘴。
他冷声吩咐道:“你去北宫德麟殿,将殿中的一个装着铜镜的戗金匣子找出来。”
宫人忙道:“唯。”
白岫转身道:“我与他一同去。”
宫人有些为难地瞥向国君,国君点了点头。
白岫与云贽与国君作别,跟着宫人走出国君寝殿,七拐八拐地走了许久,才到了麟德殿前。
殿外重兵把守,宫人拿了宫牌出来,殿外的侍卫才让了路。
白岫正想跟进去,宫人转身拦住她,说道:“两位请在殿外稍侯。”
白岫与云贽只好在殿外等。
宫人进去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便捧着个盒子走了出来。
白岫连忙上前,接过宫人手中的匣子,打开瞧了瞧,里面放着的,确然是玄虚鉴。
白岫捧着匣子,只想赶快离开,这玄虚鉴算是拿到了,可发愁的事情也要跟着来了,神界的神器跟着主人久了,都有灵性,会认主,而白帞早已转世轮回,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开启玄虚鉴的术法,对白岫来说,即便拿到玄虚鉴也毫无用处。
她决定回雷泽一趟,看师父有没有办法。
临行前,云贽跑来请示,需不需要跟着,白岫想了想,他毕竟是姚策的人,雷泽有规矩,外人不得擅入,自然不能带他去,便说道:“不用跟着了,你自己去玩吧,我要有什么事,自然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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