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源源不绝的东林人进入朝堂,支持东林思想中提倡的各种改革。
想法都是很好的,宣传也都是很好的。
马致远自然是笑着应和,混元教起事在即,冯师孔丁忧辞官回乡守孝,现在越看何应瑞,越觉得这家伙倒霉。
何应瑞犹自不觉,反倒关心马致远的仕途,多多少少有些遗憾的情绪。
以马致远的地位、资历,只要熊文灿给东林大佬们打声招呼,带着马致远出席一些东林相关的诗会、讲会,马致远轻取一个三甲进士不难。熊文灿若是肯多背负一些人情,挤一挤,再挤出个二甲进士名额也不是不可能。
何应瑞夸赞说道:“东篱先生开辟学田三百二十亩有功获鹿多矣,每日讲学听者百余人,获鹿文教之盛始于东篱先生!若是能监管府学,自是真定士子的福气呀。”
马致远呵呵做笑:“这非马某一人之力,多仰仗大瀛先生诸多支持,也离不开茂春先生及曹、孙、崔、魏四大家的鼎力相助。升迁府学绝非马某心意,我看分明是大瀛先生想赶走马某,独占学堂。别的好说,就这事儿不能依大瀛先生。”
何应瑞、陈雨田哄笑不已,何应瑞看向马致远的眼神更为钦佩。
陈雨田号茂春,何应瑞号大瀛,三人踏青春游而来,自不会穿戴官服扫性质,多是粗布青衫,做农家田园打扮。
井陉三关调走兵员三千五百多人,何应瑞的军务大大减轻,他待在获鹿县学的时间可比待在兵备衙署里的时间要多。
为麻痹何应瑞,自有许多入教的童生也从临县赶过来,整日围绕着何应瑞求学。
在此前河南参政位置上,何应瑞干的就是提督学政的事情。
讲学,宣扬自己的执政理念,讲述自己对朝中事务的看法,这可比当官要舒服的多。
何况,凭良心说,何应瑞讲学的水准还是很高的。
小舟前行,后面还跟着几艘随从、护卫的船。
渐入深处,何应瑞三人就看到湖泊中也停泊一艘小船,船头周七盘坐一袭粗布褂子,头戴竹笠手握鱼竿,他两侧各有一个黄绿锦衣少女长发垂背,裤腿挽起把双足浸泡在清凉湖水里。
还有个青锦丝衣少年挽着袖子,蹲坐在火盆前烤鱼,不时油脂滴入木炭上,就升起一团缭绕青烟。
两船相遇,何应瑞还没见过近来神出鬼没的周七,陈雨田、马致远认了出来,下意识齐齐站起来,何应瑞也十分好奇,低声询问:“东篱先生,这是何人?”
“是小周道长,得神人梦中授艺,颇得远近山野乡民敬重。”
马致远低声回答一声,当即拱手:“道长好雅兴呀,不知收获如何?”
周七抬头,他此时面目丰润肌肤细腻,无尘无垢显得清爽异常,一笑露出两排白的刺目的牙:“原来是马先生,马先生觉得呢?”
马致远看一眼黄四郎烤着的两条巴掌长鱼:“想来应是不多,不妨一同垂钓?”
“戏弄你们有什么意思,输赢皆在我一念之间。”
周七说着鱼竿一抖,一条尺长黑背大鲤鱼就打着尾巴跃出水面,这条大鲤鱼沉甸甸砸在马致远身前甲板上,何应瑞瞪大眼睛就见周七的鱼竿并无鱼钩,只是在粗麻线上绑了一枚石子。
周七又把石子垂入湖水中,又一提,第二条黑背大鲤鱼死死咬着石子被拉出水面,这回拉到半空时,这鱼就松口跌入湖水中。
何应瑞惊讶的说不话来,陈雨田也是一副惊讶模样。
马致远深弯腰拱手:“道长修为更显精深,可喜可贺。不知……这鱼可是给了我等?”
“这是滹沱河灵种,炖汤最是滋补。”
周七语气随意,湖中生出暗流推着船,整个船就开始缓缓向东漂流,速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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