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闭上一双墨眸,“如何放法?”
董尤难堪,嗫喏道:“服毒”
啪!
李言修暴怒,挥手打落一旁支了琉璃盏的木架,恶狠狠侧身瞪来,他压低的嗓音闷闷叱道:“朕不是说了,确保容妃无恙!”
董尤抱拳跪地,澄清道:“陛下,当时摄政王带了十余名侍卫在场,若属下贸然阻拦,势必无法全身而退,届时,暗卫行踪暴露陛下,请恕属下无能,但属下绝不能让您置于险境!”
李言修气得呼吸渐重,血红双目死死盯着龙榻前跪着的暗影,许久许久,才恢复平静。
他复又合上眸,低低闷斥:“退下!”
董尤默默一拜,起身一跃,消失无踪。
一一一一一一
大约一个时辰后,摄政王遣人过来通知连瑞,容妃已经安全回到景瑜宫。
连瑞听到这个消息,喜不自胜,倒不是他与容妃交集多深,都是替皇帝高兴。
老迈的身影推开乾德宫的门,匆匆进去禀道:“万岁爷,娘娘回宫了!”
床上半睡半醒的少年睁了睁眼,眉眼苦涩,佯作不信道:“老东西,又来诓朕”
“陛下,老奴说的是真的!娘娘安全回宫了,现在就在景瑜宫里!”连瑞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旁边的太监准备龙辇。
连瑞挽着拂尘,弯腰打起床幔,喜悦道:“万岁爷若是不信,老奴领您过去看看,这不就晓得了?”
说完,连瑞又着人替李言修更衣束发,像个老父亲要带儿子去相亲似的,叮咛道:“万岁爷,等会见了娘娘,您万万不能这么灌酒了,否则娘娘要心疼的。”
李言修醉蒙蒙的由几个太监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打扮收拾,脚下软绵绵的,需得几个人搀扶着才能站起,醉音靡靡,咕哝道:“阿元她不心疼朕”
“万岁爷又说胡话了,娘娘不心疼您,那要心疼谁啊?”连瑞笑着打趣,满足望着李言修被收拾得容光焕发,招招手,笑着喊道:“起驾!”
一行人赶着夜色来到景瑜宫。
萧容将将在桃子的伺候下沐浴完,就听到外面唱报皇上驾到。
心里无来由的咯噔一下,萧容定了定神,披上外裳,出去迎接:“皇上万福。”
彼时,那厮酒还未醒,即便将将洗漱过,还是盖不住满身四溢的酒味。
萧容皱眉起身,瞧着两个奴才互相搀扶,歪歪斜斜将烂泥般的人送到床榻上,又累喘喘默默退出。
来人中只剩连瑞未离,他慈爱地看着萧容,高兴道:“娘娘安全回来就好!”
“谢大总管关心。”萧容低头客气一语,又见连瑞想起什么伤心事的悄悄抹泪,他侧身凑近,低着声音道:“娘娘,打从您入狱后,万岁爷一直闷闷不乐,后来,更是置满朝文武呼声不顾,一心想救您出来,可圣上也有圣上的难处啊,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万岁爷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娘娘,哀痛欲绝,连续五日以酒作饭,吐得是肝肠寸断,看得老奴心里那叫一个疼啊老奴斗胆恳求娘娘,望娘娘能多体谅圣上,莫要重提往事,叫圣上这般自毁龙体了。”
说完,他又是深深鞠了一躬:“老奴就把圣上托付给娘娘了。”
萧容麻木听完,微微点了下头。
连瑞轻叹着转身出去,桃子看看萧容,又看看连瑞,跟着默默出去。
长夜冷寒,静室漫漫。
萧容披着外裳,转身缓步走向床榻。
榻上的人,双眸紧闭,脸色醉红,呼吸显得有些重。
刚靠近了几步,满腔都是刺鼻的酒味。
他是真的喝得很醉了。
连续五日以酒作饭,想不醉也难了。
为了应付摄政王的监视,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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