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胃口也比以往叼了。
他虽在景瑜宫伺候了多月,甚至陪同桃子一起去探过监,但萧容真正认识周乙冧,还是在被软禁以后。
由于每天无所事事,萧容开始关心起景瑜宫里每个人,有事没事跟他们聊天,玩耍,尝试了解他们的为人。
也就在那个时候,萧容讶然发现,原来她的宫里还有一个如此明媚的少年。
在她尚值盛宠之际,周乙冧总是低着头走路,从不敢直视萧容的面庞。
毕竟那时的她是皇城中最尊贵之人身边宠爱的姬妾,哪怕作为一个内官,也不敢用眼神去亵渎。
故而萧容连他的样貌都未清晰见过,有幸的是,后来还是认识了他。
善良懵懂的少年,在她最苦不堪言之际,稍稍慰藉了她的黑暗。
与其他太监不同,周乙冧说话不会尖声尖气,性格也不婆婆妈妈,正如萧容在民间遇到过的任何普通男孩,他微微青涩的面容,纯净的眼底,欢乐捣蛋的性子,会羞涩,会体贴,同时,也有些天真和可爱。
自从见过狗皇帝那般心思深如海的诡异少年后,萧容再遇见这样正常的c毫无压迫感的同龄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亲近感,没有距离,没有害怕,舒舒服服,欢欢乐乐。
她像是看到死去的舟舟又在她眼前活了过来,长成这般少年模样,依旧调皮可爱,时不时抢走她的东西,对她扮鬼脸,笑话她真笨,连女儿家基本的绣活都做不好。
同时,也正因他是一名太监,萧容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侵犯,不必像防备其他男人一样,下意识去防备他
慢慢的,萧容喜欢与这个少年说话,喜欢吃他做的东西,喜欢坐在秋千上被他推得高高的,喜欢他敲她的头,逗她说宫里快断粮了,从明天开始系紧腰带饿肚子。
“香酥饼?!”
萧容惊喜地扔掉手里书卷,爬起来快速接住周乙冧递来的糕点。
又急忙取了一个递入口中,甜甜的味道,酥酥脆脆,与晴姑姑做的有个七八分相似。
少女笑眯了眼:“好吃,你从哪里学会的?”
周乙冧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吐舌笑道:“昨天晚上溜出去,问了御膳房的大厨。”
“咦桃子知道吗?”萧容左右环顾一眼,见桃子不在,偷偷摸摸笑问。
周乙冧撇撇嘴:“你当我傻呀?若是被她知道,还不将我的耳朵揪下来!”
萧容伸出手,分外合拍的与周乙冧互击一掌,笑道:“干得漂亮!”
“嘿嘿”周乙冧开心地揉揉鼻子,复而又苦恼道,“但你上回说的那个油盐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试做了好几次,味道真不是人吃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味道,又腥又涩,入口即化,回味无穷!”萧容兴奋地舔舔唇,仿佛已经尝到了味道,开始暗自回味。
周乙冧连连摆手,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不妥,不妥,那东西不是人吃的,你会生病的!”
“放肆,你竟敢说油盐蜜不是人吃的?”萧容佯怒。
周乙冧无视她拿出主子的架子,反倒一个板栗敲在少女额头,很响,但却不疼,少年抬杠道:“不但我说,就算现在把灶王爷请过来,他也不会吃!”
萧容捂头装怒:“这宫里谁是主子?”
“你是。”周乙冧耸肩摊手,说不过她。
“那么,该听谁的话?”
“听你的。”
“这就对了!”萧容欢笑起来,满意的捡起一块香酥饼送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咕哝道,“我想吃,你做,双双满意,皆大欢喜!”
“呵呵,我去告诉桃子姐姐,就说你自残身体,服用有毒甜点,看她不跪在你床边哭个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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