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
德子取来一件披风替萧容系上,叹息:“娘娘,皇上今日肯定不会见您了,天这么冷,要不您明日再来吧?”
萧容疲累地耷拉着脑袋,轻轻摇了摇。
双腿麻木刺痛,她几次摔倒又爬起来,望望天上月,长夜漫漫,她还有的等呢
夜色渐浓。
李言修扫一眼桌上几乎燃到底的烛台,低问:“她还在?”
连瑞上前一步:“万岁,您若是放不下,不妨召娘娘见一面吧?”
李言修不答,又问:“什么时辰了?”
“三更天了。”连瑞说完,意识到皇帝问的应该不是这个,便又答,“娘娘跪了三个时辰了。”
“”帐中一片安静。
连瑞觉得可能是个机会,便又劝道:“皇上,再这么下去,娘娘的腿”
岂料李言修愤怒坐起,他抬手挥开长幔,怒视连瑞:“那你来告诉朕,朕该怎么做!就这么放过他们?还是把容妃一起斩了?呵,他们想同生共死,朕绝不成全!”
“他们?”连瑞口里嗫喏一句,眉心深深拧住,狐疑的发现皇帝为何暴怒的缘由。
一一一一一一
次日,天色大亮。
皇帝满脸阴沉地跨出门,要亲自去午门监斩。
萧容见李言修终于从殿内走出来,跪了一夜的少女挣扎着想站起来,想拦住他。
但双腿麻木到没有知觉,她急着抓住他,不由趴倒在他脚下,急忙揪住少年的衣摆。
她的手,握得那样紧,生怕留不住他的脚步。
然而。
皇帝依旧毫无逗留,看也不曾看她一眼,自她眼前仓促而过。
手中扯到的一点布料迅速自掌心挣落。
经一夜寒风,萧容脸上冻得苍白。她双眼微微红肿,似乎夜里偷偷哭过。
望着李言修远去的背影,她哑声想留住他,但疼痛的身躯却不听使唤,等到转过身去时,李言修早已消失在了院外。
德子走上前,轻手轻脚将萧容从地上扶起,她的腿完全无法支撑自己,只能将全部体重倚在德子身上。
“容妃娘娘,奴才送您回景瑜宫。”
“不,不”萧容想跟出去,但却无能为力。她红着眼眶在院里环望一遍,刚才没看到连瑞总管的身影,应该是未同皇帝一起出去。
现在,只能求连瑞总管帮忙了
一一一一一一
刑场设立在闹市,附近街巷被堵得水泄不通。
因为深居皇宫十三年,从未露过面的皇帝,今天竟然出宫了!
不但出宫,还要亲自监斩一个太监!
无数百姓纷纷围观,争先抢后,想要一睹美名远播的天子风采。当然,此处之美非美誉,只是肤浅的容貌之美。
民间多有传闻,据说二十年前,先帝自大涼寻得一位美人,封其为珍妃。金屋藏珍数年,先帝暴毙之后,珍妃便不知所踪。
然而珍妃一笑祸乱三国的传闻,即便如今边陲村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为守得美人长在,先帝接连与大涼及赤宏开战,死伤无数。
而这位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美人,便是桓帝的生身之母,也是李氏江山两百年来,唯一一个在冷宫中诞下太子的女人。
据传,珍妃育有三子一女,但属于先帝的,便只有李言修一人。
可即便如此,先帝却为了让喜爱的珍妃之子坐上皇位,将长子溺于清池,逼得二子城楼一跃,三子刀剑穿心,四子发往边陲,五子贬为庶民,六子过继他人
最后,三岁的七皇子金袍加身,成了如今的桓帝。
百姓们想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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