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易困,懒笑乏乏。
近日李言修常居景瑜宫,连乾德宫也不回,更别说其它妃嫔之所。
宫里若有急事寻不到皇帝,只需问一句容妃在哪,准能找到皇帝的位置。慢慢的,宫里宫外议论的闲话多了起来,可被议论的一男一女却从不当一回事。
晨起,李言修斜倚榻上,静静望着身边熟睡的少女。
朱唇粉颊,肤质瓷白,长长的睫毛微微卷起,娇躯线条柔和,流畅的延伸到被褥中,让他忍不住想要翻开,一探究竟。
少女懒懒地动了动,手无意识地探出锦被,搭在了李言修的身上。
年轻的皇帝唇角浅浅一勾,修长手指爬过少女的手背,又钻进她的掌心,指尖温柔地挠了挠。
半睡半醒的少女轻吟一声,觉得痒,手掌倦懒的握了握,可那调皮的手指已速速退开,不知所踪。
等她没了动静,掌心又是一阵轻痒。
萧容皱眉,正要去捉,手指已经逃开。
如此反复了数次,困睡中的少女没有兴致再去追逐。
“痒”萧容往前钻了钻,又将迷迷蒙蒙的睡颜朝李言修怀里埋了埋,含糊不清念了一字。
李言修微笑收手,松松搂住怀中少女。
墨黑的眸凝着她的睡容看了良久,李言修曲身凑到她耳边,恍惚一顿,转在她颊上几不可察地啄了一下:“我是谁?你抱的人,是谁?”
“陛下好奇怪,为什么问这种问题”萧容昏昏沉沉抬起头,惺忪睡眼半睁半合,望见李言修面有窘色地迎视她虚无的目光。
少年叹道:“阿元真是无趣”
“嗯?”萧容懒洋洋攀上皇帝的肩膀,借力缓缓爬起,与他目光对视良久,复而一笑,“刚才什么问题来着?容臣妾好好想想”
萧容的确不曾听清,也便未留意到李言修饱含试探的“我”字。
皇帝试探被捉,悄悄撇开脸。
幔帐中,少女勾着少年皇帝的脖子,欺身将他压住,两只带笑双眸凝着眼前人,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悠然吐息道:“臣妾也想知道,臣妾所抱之人,是谁?”
“阿元心中可有礼义廉耻?”李言修故作冷然,轻飘飘斜她一眼,甚为高傲。
少女巧笑以对:“陛下有,阿元便有;陛下没有,阿元便没有。这便叫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
悠悠漫漫的笑语惹得李言修很是无奈,偏偏她自谦以他做上,又让他发作不得,皇帝冷着脸揪揪女孩的粉颊:“嘴皮子这么利索,不做状师可惜了。”
“本朝没有女状师,阿元还是让陛下开心容易些。”萧容将头靠在他肩上,忽而想起又快到交简报的时间,便很是烦躁。
反正已经向狗皇帝投诚,那么,这个麻烦事就让他去烦恼吧。
萧容笑意默默收敛,坐直身子,忧虑的目光缓缓转移到一脸莫名的李言修身上,嬉笑,“少暄,帮帮我”
“怎么了?”李言修凝着她,不明白她所求为何。
萧容可怜地鼓鼓嘴,吐出两字:“密报”
一炷香后。
门窗紧闭,室内安静如水。
帝妃二人皆简披外袍,一坐一立。
李言修漫不经心的研着磨,口中悠然吐字,萧容便根据他所言,将其一字不落地记录在纸上。
经由皇帝指点,萧容很快的完成呈递给靖王的第二封简报。
犹记得第一次回复简报时,她整整一夜未眠,写了撕,撕了写,最后递出寥寥二十余字,只是勉强应付过去。
虽说回复不见得要多冗长,但囊括的东西却是多方面的。首先要让靖王觉得她这段时间有努力讨好狗皇帝,并且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其次还要透露一点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