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当掌竖挥一圈,瞪着来者喝道:“你究竟是谁?怎会知晓我的功夫?!”
董驰功夫不算一顶一的好,但路数刁钻,胜在出其不意,声东击西。对面来者似乎很了解他这一点,已经数次看穿他的假动作,这不是一个陌生人能做到的!
黑衣人竖起长刀,双手紧握刀柄,不予对方一点说话的功夫!
一道刀光迎面而来,董驰下腰闪躲,被刀气冲撞而出,向后打了个滚,正欲爬起来继续再战,背后却及时飞来一刺,黑衣人执刀急来,从背后捅穿董驰胸膛!
董驰刚捡起的剑从掌心里滑落,他僵蹲在地上,双眸瞪大,目视远处半空青烟,风中似乎远远响起了驼铃,以及篝火烈烈而烧的生命。
黑衣人狠绝地抽刀而出,董驰急呛一口血来,哐的摔倒下去!口中c胸口鲜血汩汩而出,默默断了声息。
年轻的身躯躺在沙地上,漏斗一般淌尽余下的温热。
黑衣人望着地上死去的人,站了片刻,手中长刀在掌心握紧,他捂住腰部剑伤飞跃而出,再次朝萧容消失的地方追去!
萧容仓促逃入密林,没有方向的一路往前狂奔。
脚下树根交杂而生,青苔湿滑,她只好揪着树上悬下的藤萝攀到树枝上,在树与树之间飞跳前行,向后看一眼,黑衣人还未追来,心底的恐慌终于稍微松了几分。
不过一时大意,一只巨便兜头罩来!似是林中猎户设下的陷阱,将她这么个大活人捕捉而入!
萧容吓得疾呼一声,又赶忙捂住了嘴巴!
巨是由手指粗的绳子编织而成,吊着女人在半空中微微晃着,旁侧枝丫被那股拉力摇得树叶沙沙,惊飞枝头停留的鸟儿。
林子里又陷入死寂,萧容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又在头上摸了摸,浑身狼狈,披头散发,不但没有切割的利刃,就连头上戴的发钗都在奔逃中遗落。
她深呼一口气,定睛探手,指尖凝出一股力,准备将巨以武力撕扯开,可刚刚调出内力,体内竟似火烧一般疼痛!骨与肉像被什么东西切割分裂,疼得她散了内力,死死憋住口中的痛吟!
葱白十指化钉扣住巨的孔洞,强行抑制痛疼到抽搐的身体!手背青筋暴起,她呜咽着咬住下唇,冷汗密集而生,一滴滴顺着下巴滑落,口中急喘不受控制的带出了哭意,疼痛越演越烈,分筋扒骨似的,将她所剩不多的力气完全剥离!
萧容动弹不得,视野逐渐混沌,倒在中,像一只被麻痹的野兽。
远处现出一个黑影,从芝麻大慢慢走近
黑衣人捂着伤势,扶着树木穿过地上的杂根。
追逐太久,鲜血从伤口里不停涌出,他虽自己做了包扎,但一路运功追行,加之伤口切断了血脉,淌出的鲜红便止也止不住。半边身子的黑衣像泼了一盆水,从腰上一路湿到黑布靴面。
寻了许久找不到萧容,黑衣人粗喘着靠在树上,垂耷下脑袋,头上包着的黑布被冷汗湿透,他抬起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怒瞪前方,右手支起长刀,坚硬的刀身被黑衣人的体重压得微微弯曲,在硬地上留下一行足有两寸深的洞。
树根上的青苔落下大滩红血,黑色人影穿过头顶悬挂的巨,长刀支着拖沓的身躯,渐渐往林子深处而去。
萧容早已痛晕在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晕半醒,浑浑噩噩,好像有一道声音极其遥远的唤着她的名字。
轻轻的,如阳光破开浓厚的云层,照透到她的脸上。
“阿容,阿容”
耳朵里嗡嗡作响,头很疼,萧容移了移脑袋,感觉到口中有股甜腥的味道四溢开来,接着,鼻腔里也传来那股腥味
萧容猛地张开眼睛,就见李致血淋淋的左手摊在自己眼前,她的唇上颊上,湿湿黏黏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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