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言豫津扯着一堆虾档子事情,去往金陵的路倒也热闹非凡。
梅长苏的病苏瑾治好没多长时间,苏瑾可舍不得体弱的人受苦便干脆喊了辆马车。
马车够大,苏瑾也直接坐到了里面,其他三人则是各骑着马,一路听他们扯淡,也见得梅长苏和他们闲聊几句,倒是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从车上行至船程之时,临近岸边,由于赛马已经有些微微发汗的温雅男子墨黑色的眼睛望向苏瑾,透出许些疑惑。
“怎不见得飞流?”
“飞流是谁啊。”
言豫津朗朗出声,也不顾忌什么。
“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可爱的孩子,是挺可爱的。苏瑾想起那个冷着脸却额外很好逗弄的男孩子,微微笑开。
“他还在蔺晨那呢,我看他从未赢过我便让飞流安慰他去了。”
“放心,你的安全完全可以交给我。”
听到苏瑾的话,梅长苏笑容化开,露出温柔的弧度。
他颔首,笑着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福州沿汾江主流船行十余日,至陵峡上岸,再经徽州陆路近十天,便可望见金陵城墙。一路上梅长苏基本上是被两兄弟给分了,船上时归萧景睿所有,指点他武技应战,后渐至于兵法战策;上岸后立即被谢弼抢到手,向他请教经济政论之学,几乎无半日空闲。反倒是苏瑾,成了最闲的人。
尽管梅长苏说过苏瑾医毒与武功皆天下无双,不过几人看来,并非太过相信。
得幸亏自己坑骗蔺晨为把自己弄上琅琊榜,否则估约也是忙得和长苏一般了。
这般想着,又有些心疼累到的温雅男人,便干脆每天牵牵手,亲亲,美名曰传递功力。
及至看见京华烟柳已在眼前时,几人才突然发觉漫漫长途已在不知不觉间迈过,竟显得如此的悠忽短暂。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萧景睿心中感慨,冲口而出,“若是苏兄以后能长住金陵就好了。”
“你别做梦了,”谢弼扁扁嘴道,“苏兄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有病需要休养才便宜了你。就算苏兄愿意长住金陵,江左盟的人也不肯放啊。”
萧景睿讪讪道:“我只是这么希望罢了,又没有强求。”
两兄弟这边拌嘴,梅长苏却没有在听。他仰着头,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金陵城巍峨坚实的正门,凝然不动的表情没有一丝波乱,唯有一头乌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覆在苍白的面颊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沧桑与悲凉。
苏瑾就在旁边牵着他的手,想了想,伸手摸了摸他脑袋。
像安抚小动物一样。
墨色长发在指间溢出,见得男人温雅的笑容。
刚才那种悲伤,被温暖覆盖。
“谢谢,瑾。”
“亲个?”苏瑾挑眉,自从和梅长苏在一块后,得寸进尺这项技能她以极快的熟练度飞快升满级。
梅长苏听话地微微低头,亲了亲苏瑾的脸,只是明显不满足的苏瑾直接亲上了唇。
得寸进尺被点满什么的,显然就是对象非常配合啊。
拜访过萧景睿的家里之后,苏瑾便着手安排了府邸的事宜。
算是暂时在金陵安家了,连着风水格局都是按着琅琊阁那边梅长苏的喜好来的。
反正苏瑾自己对风水以及庭院摆设什么的压根一窍不通,总之,秉着长苏选择的都是好的道理,几乎金陵那宽阔的庭院都是按着熟悉的格局。
等到长苏从皇宫回来之时,苏瑾已经躺在摇椅上自顾自地吃着芙蓉糕了,见此,一同过来的谢弼目光一亮,熟络地捏了块芙蓉糕往嘴里送。
“哇塞,这厨子真行,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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