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她:“别,洛洛,我给你带了包子,你吃点儿就上班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快走吧。”
秦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何铁军已经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打开盖子,热乎乎的包子白胖的可爱。
她昨夜一晚上没睡好,前半夜是一直查看张文英的情况,后半夜则是被医院强大的冷气冻得慌,现在还有些鼻塞。
离开医院时,阳光突然洒满身,她竟然晕眩的差点睁不开眼。
手臂裸露的肌肤原本一片冰凉,丝丝暑意照在身上,稍微缓和一些了。
六月的早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香,伴随着丝丝的甜意沁人心扉,道路两边高大的法国梧桐洒下片片阴凉。
斑驳的细碎的阳光落的满树枝丫飒飒作响。
秦洛重新收拾心情,边走边欣赏这个忙碌的早晨。
只是到办公室的时候,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宋诗颖见她白皙的眼底两个青光光的黑眼圈,又一副憔悴的体力不支的模样,顿时大为震惊:“秦洛,你是怎么回事?昨晚熬夜了?”
她端着水杯倒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才说:“我婆婆摔断了腿,在医院呢,昨晚我照顾了。”
她试着咳嗽两声,咽喉里有些刺痛的麻痒,她很清楚,这是感冒的征兆。
“摔断腿了?怎么搞得,让你一个人在医院照顾?你老公呢。”
“没事,他也在。”秦洛避重就轻,抱起本,“我的课,我先走了。”
一节大课,是由两节四十五分钟的小课组成的。
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
一般一天的课程表就是上午下午各两堂大课。
偏巧秦洛的课今天都在上午,两大堂,四小节。
第一堂是在他们本学院的,算是专业课,所以是个小班。
整个学校就这么一个班,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他们的专业理论课,占了三个学分。
所以秦洛上课一般不会太吃力。
小班教学,人不多,各个都是一副求学若渴的模样,站在台上,会很有成就感。
即便身体不适,秦洛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接上堂课的教学。
本来喉咙不适的,结果两堂课上下来,竟像个没事人似的了。
秦洛自己都讶异。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体内淋巴细胞拿着小叉子与感冒君搏斗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
中间有半小时的休息,下面就是另一堂大课了。
地点是在理学院。
理学院对这种死记硬背的文科知识并不看重,所以这只是副科。
因此,人数众多。
秦洛早到了五分钟,在台上掩饰着PPT,学生不一而足的进来,很快占满了这个大教室的角角落落。
突然,秦洛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抬头,下意识的喊了一个名字:“沈俊轩?”
刚刚走过台前的穿着黑色T恤,洗的褪了色的腿上还有个破洞的男孩转过了头。
他看着秦洛,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是你啊,秦老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秦洛干瞪着眼,被他从容不迫的态度给打败,这个男孩子的镇定是无数大人都学不来的富余,他先问候了她,令秦洛颜面无光:“老师一直很好,倒是你,今天真让我意外啊。”
沈俊轩微怔,噙着笑走到最后排的位置,从里面拿出一本小说,在后面冲她挥了挥:“不好意思,秦老师,我只是忘了拿小说,拜。”
秦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见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生气了,叫了班长拿了名册过来,破天荒破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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