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她生气的挂了电话,房间里突然传来嘹亮的啼哭声。
秦洛立刻站了起来,朝房间走去,宋诗颖跟在她的后头,一边走一边自责:“该死,都是我不好,是不是我说话声音太大把他给吵醒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房间相对阴凉,因为朝北开窗,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和婴儿床,婴儿床上睡着一个哭的起劲的男孩,个头不大,但哭声确实不小,正不停的踢蹬手脚。
旁边有一把小电扇再吹,围了个尿不湿,却是长得粉雕玉琢,小手小脚胖嘟嘟的十分惹人怜爱。
秦洛熟练的将他从床上抱起,宋诗颖在一边打下手,拿来了尿不湿和奶瓶,孩子哭得很厉害,奶瓶塞入嘴里后,倒是不哭了,不过仍是抽噎了几下。
秦洛坐在一边的床上,一手拖着他的脑袋,一手握着奶瓶,看他慢慢吮~吸,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宋诗颖蹲在一边,不时伸出手指逗逗他的小手小脚,然后啧啧笑两声:“秦洛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手脚都这么嫩,我都不敢用力啊,可爱是可爱,但也很吓人啊。”
秦洛笑了笑,她汗湿的脸上一派平静,但再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
宋诗颖知道她这几天一直在做梦,八月的天气也热的吓人,没有空调,她们晚上确实睡不好。
“洛洛。”宋诗颖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们……”
秦洛摇头:“诗颖,我们是该回去了,没事的,你放心吧,两年都过来了,我早就放下了。”她的目光那么专注的停留在孩子的身上,这个孩子是她用尽全力生下来的,是她硬要违逆上天强行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即使他是有缺陷的,他是不完美的,她依然爱他!
他是这个世界上与她血脉相连的两个人之一,他们血脉相通,谁也无可取代。
宋诗颖看秦洛亲了亲孩子,眼中便浮现几抹忧色。
虽然两年了,但她一天都没有离开过秦洛,她如何不知道秦洛心里的痛呢。
那一场沸沸扬扬的婚礼,那一场痛彻心扉的别离,那一身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爱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一旦伤害了,便难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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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颖在外面看电视,吃西瓜,秦洛神色平静的走出来,收拾了一下桌面,将所有东西摆回原位,直到没有看不顺眼的时候,才坐下来。
宋诗颖边吃边摇头:“我都觉得你有强迫症了。”
“我只是不喜欢乱而已。”秦洛的气色确实不太好,养了一年了,也不见好转,宋诗颖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小宝睡着了?”
秦洛点了点头,捞起旁边的蒲扇啪嗒啪嗒的扇起来。
又环顾四周。
这是一套八十九平方的两室两厅小套房。
她与宋诗颖各自住了一个房间,孩子跟她睡。
房子因为户型不好,空间看起来并不合理,而且年代久远,装修也早就落伍。
可是她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
其实这周围的房子全都半旧不新,大多还是民房,能找到一个小套,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还是学校考虑到她们情况特殊,跟当地居民协商许久才给办下来的。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
秦洛抱歉道:“对不起,诗颖,这两年让你跟我吃苦了。”
宋诗颖继续舀着西瓜,完全的不为所动:“得了,这话你都说了两年了,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再说了这两年,咱们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哪里需要说什么谢呢,别再让我听到这几个字了啊。”
外面有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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