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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陆佳这样经常被描述为“黑心肝儿的白眼狼”的人刚才楞了一会,其实也只是今夜过的太过魂不守舍,搞得她大脑当了机,而不是真的因为握了好几次那只手而对那只手的主人正产生了什么感情,非得为它伸张正义不可。
想透了白纭言下之意,她甚为认同,遂点了头,凑过去:“也是,那走吧。”
她拍拍屁股准备跑路,但回头一看,白纭还是不站起身,捂住嘴唇咳得厉害。
月光下,他头发又泛着丝丝银色,这是她刚才给碰散的。
“走不走?”
白纭又抬起头瞪她一眼,今夜他好像格外和陆佳不对付,他咳了半天,撑了几下地还没有站起来,反倒又歪倒在地。
陆佳看不下去,凑过去扶他,一摸上他的肩脊,她就知道问题出在哪来:这人全身都冻硬了,感觉真像块敲了还有回声的冰块,这怎么能走?
忒惨了,也就这么一会儿,热带鱼活生生变成一条冻鱼。
连陆佳这样的良心都不知道长在哪儿的人到底真生出几分愧疚来,她摩擦手脚,准备大展拳脚把他给抱起来。
熟料手还没有伸出来,就被另一只硬邦邦的冰块手给打回去了:“你想干嘛?”
“抱你起来。”
但白纭显然不领陆佳的情,他还是一直守护着他那点干巴巴的自尊,冻成鱼豆腐也不可能让个女人随便抱:“你是吃多了鸡糠涨了胃,还是被刚才池水淋了脑子?手拿开!”
这说的是屠府下人的饭食,虽然屠府并不算得多么苛刻,但这年头也没有下人真能吃得上白米的,他们的饭食里米混了好多乱七八糟的糠,甚至还有硬硬的稻谷。
冲着这口不能折腰的火气,他按着陆佳的脑袋就站了起来,晃悠悠往厨房走。
陆佳其实是个怂货,平时张牙舞爪和他撕的厉害,但知道这回他真的生气了,反倒住了嘴,只暗戳戳说:“那是厨房,你往那走干嘛?”
见他回头又暗沉沉盯她一眼,联想到之前的经历,她装作恍然大悟:“哦...你要去锅里滚滚,把自己煮一煮?”
白纭想着给自己多省点力气,也没有回过身和她争辩,只晃晃悠悠摸过去开了厨房的门,又晃晃悠悠摸进去了。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安在锅灶前面的矮凳上,终于深深吐了一口气,想将旁边的柴火拾起投进存着火种的炉灶,也能带给他一口热乎气,但手抖的厉害,试了好几次终于颓然垂下。
旁边却有人走过来往炉里递柴:“这样火可燃不起来。”
他侧着脸,半边脸沉在暗影里,沉默老久才憋出一句话:“你来干什么?”
陆佳理所应当伸了手指他的头发,那发丝已半数化银:“不然明天看你被围观?”
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沉默着想了一会儿,声音却依旧是淡淡的:“不过是再被当一次怪物罢了。”
陆佳皱了眉不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毕竟我们现在还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被绑了我多麻烦。”
她只在旁边扯了些易于燃烧的小木条放在最下面,确定被火种引燃后再往上面层层盖柴,垒成了一座小山。
白纭看火光慢慢燃起,无法言喻的暖意慢慢涌上他的四肢,似乎慢慢融化了他冻透了的脏腑。
陆佳蹲在一旁从袖里取了藏着的墨汁,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根毛笔来,她毕竟理亏,此时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耐心来。
而白纭也展现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不配合,哪里不小心扯了或者陆佳没注意多涂了,他一定要逮着机会阴阳怪气刺几句,刺的陆佳心气手抖,下手更重,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待到覆盖完他的银发,炉灶里的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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