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懒洋洋地朝他伸出两根手指。
徐天赐的脸色终于彻底龟裂,瞪着眼咒骂:“靠,到底你是她老板还是我是她老板?”
桃花眼男人笑得一脸无害:“当然是我。而且还是终身制的。”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
“谢谢。”挥了挥爪子。
徐天赐直接一本宣传册扔了过去:“滚滚滚,喝完酒快滚,我这座小庙装不了你这座大佛!”
顾言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攻击,眯眼坐到沙发上,一脸闲适。低头瞥到徐天赐先前扔在茶几上的报纸,嘴角的笑容越发讥诮。
徐天赐看到他的视线,叹了一声:“你下手可真狠。沈老爷子早就不管事了,王萍茹一向没主见,陆景阳才刚回国,这回北江非得缓大半年不可。不过沈家那样的家业和根基,怎么也够他挥霍一阵。”
“他的确是‘挥霍’。”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顾言微微眯起眼,“当年他刚跟沈萱订婚,沈老爷子就给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钞票,结果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到丽江去搞酒店。洋洋洒洒挥了九千万修建,却只有十五年的租用期。开了这么大场面,现在全让公司那些老人来给他奔波。到底不是自己的钱,砸起来真不客气。”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那段跟在沈萱身后递手帕递果汁的日子。”
顾言笑了几声,示意玩笑太过。
徐天赐摇摇头:“阿言,你和他不一样,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转身从架上抽出一张苏一诺的唱片,“你小子够厉害的,我原以为那些年你跟我们一样天天混吃等死,可没想到差点连我也被你骗了。”
他声音低沉,倒像是十足的夸赞。
顾言低头看着唱片封面上苏一诺抱着大提琴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哼一声:“我骗你的事多了,不差这一桩。”
徐天赐忿忿地摇头:“我总以为当年在拉斯维加斯,你答应去救一诺是出于人道主义,可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敢打赌,那天在警局你不是第一次见她。你第一次见她是在国内。”
顾言脸上表情半点没变,眼皮不抬:“噢?我不记得了。是哪次宴会?”
徐天赐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顾言,你装傻充愣的技术真是一等一啊!要不要我再给你点提示?十年前?月黑风高夜?混混围殴时?”
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狭长的眼眸骤然间收缩,语气也带了一丝凌厉:“十年前的旧事,现在再提做什么。反正我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只会酗酒把妹找炮-友的纨绔子弟。”
徐天赐低了低头,喃喃自语:“其实我只是在想,她这些年和你在一起,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徐天赐,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徐天赐静默了两秒钟,终于挤出一句话来:“阿言,沈萱已经死了,你也知道一诺心里的人一直是陆景阳,对你,只是报恩而已。这事其实也有我的错,要不是当年枪击案后我带你去找她,让你帮她脱罪,你们也不会纠缠这么深……你已经绑了她两年,现在陆景阳回来了,你就放过她,行不行?”
“放过她?哈!”顾言猛然站起身,手一翻,酒杯里的酒尽数倒在一旁的盆栽里,神色阴沉无比,“徐天赐,我们是从开裆裤就在一起的交情,原来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拆人姻缘的小人?你现在让我把自己的女人往仇人身边推?你也算是朋友?”
说罢,把酒杯往桌上一砸,转身就走。
平日里见惯了顾言的吊儿郎当,此刻他发怒的模样着实吓人。徐天赐自知说错话,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他:“别走别走,是我多话,我自罚半瓶还不行吗!”
见他抄起白兰地瓶子兜头就灌,顾言不耐烦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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