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脑子被门挤了。顾言蛊惑她结婚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反对。
“既然不想去找你前男友又不想回家,不如跟我过。”顾言深潭似的眸子注视着她,语气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嫁给我,你就可以离开那个家。”
他说:“只要你点头同意,我们马上去教堂,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
他说:“以后谁也不能为难你。”
他的话那么美,像罂粟花一样疯狂盛开,层层蔓延过她的心墙。
在待审的两个月里,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顾言似乎不再是那个性-爱派对上醉醺醺的酒鬼,相反,他的相貌、气质均属上等,事业也蒸蒸日上。虽然鄙视他的私生活,可他到底是她的恩人。这么桩皆大欢喜的好事,她没什么好顾虑的。再说,目前看来婚姻是她挣脱牢笼的唯一方法。
拉斯维加斯的结婚登记很简单,交了护照,填了张表,付了几十美金,又在教堂办了个简单的仪式,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甚至没有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娶一个两个月前在酒吧认识的女人?同情心泛滥?还是一见钟情?
直到上了车,顾言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同一天里摆脱了两个身份。从此,她不再是沈家见不得光的女儿,也不再是拉斯维加斯枪击案的嫌犯。她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并且即将面对一个茫茫然的未来。
------------
结婚一个月后,苏一诺才知道她的闪婚对象是怎样一个人。
顾言很少回家,常常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十四个小时,每周连续六天,天天如此。所有合伙人里,他的累计工作时间是最长的。
他是个白手起家的平民律师。可仅仅在他们婚后一年里,他就成功促成了纽沃克斯和莱特这两家大公司的合并,并让闹得沸沸扬扬的唐宁拍卖行佣金率违反反垄断法的案子达成和解。他才二十六岁,银行账户里的钱就突破了百万美元大关,而这只是刚刚开始。他将成为未来法律界最耀眼的明星。
但顾言从来不持才傲物。他每天都礼貌地对秘问好,向为他开门的门童致谢,每个月还挤出几个小时为拉斯维加斯的穷人义务打官司。
成功,富有,谦逊。这就是顾言。或者说外表看上去的顾言。
唯独对她,他是冷淡又残忍的狩猎者。
她永远忘不了他们的新婚夜。顾言削薄的唇鲜红如血,他用冰凉的手指丈量着她,狭长的眸子审视着她。他的眼神深邃如星,漆黑莫测,冷静地看着她在他身下颤栗。
她终于明白,他不爱她,一丝一毫也不爱。
那一刻,她后悔了。
很多年后,当一切欺骗和伪装都被揭开时,再回想起他们相处的那两年,苏一诺依然觉得自己心中的伤口在滴血。
顾言啊顾言,真该颁座奥斯卡给他。
------------
暴-乱事件后第二天就是开罗音乐节的首场演出,正是苏一诺的大提琴独奏音乐会。幸好昨天的事件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主办方通知演出照常。
顾言死皮赖脸地要一起去,苏一诺拒绝,他一句“老婆,你昨天在街上看到我就像看到了解放军”就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开场前,她坐在后台发呆。徐天赐比她还激动,简直严齐附体,在她身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最后乐队钢琴师都看不下去了。她只能解释:“这是我经纪人,你不用理他,他今天忘记吃药了。”
钢琴师嘴角抽了抽,顺着她的话答了句:“那以后要记得吃药。”
“好的,我以后一定监督他吃药。”
徐天赐一甩袖子气咻咻地离开了。
苏一诺笑笑,眼神掠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