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世仇和居灵跟在卖火烧的年轻女人后面,一直走到小镇西头,年轻女人顺着田间小道向南边一个小村走去,二人不好意思再跟下去了,停下脚步要往回走,那年轻女人忽然回头向居灵笑着招招手,居灵一笑,立即追了过去。
走出五里多路,在一条向东伸出的山脚南面,有三间草屋从绿荫中露出来。年轻女人回头向居灵和包世仇说:
“蓬门简陋,有辱佳客。”居灵也微笑着说:“萍水相逢,请恕冒昧。”
年轻女人在前引路,将二人让进东屋。贫穷人家一切甚简,却窗明几净,清雅宜人。北墙下摆着一座窄小香案,香火燃尽,黄绫半掩,正位上空空荡荡,既无牌位,也无画像,显得古古怪怪,异乎寻常。年轻女人似已觉出二人有些诧异,只无声一笑,让座后便向居灵说:
“五毒教谈笑伤人,举重若轻,令人钦佩。”
居灵被人一语道破,先是一愣,马上又微微一笑说:“好厉害的一双眼,小妹不识高明,班门弄斧,见笑了。”
年轻女人低叹一声说:“婆母屡屡谈及贵教用毒之精,独步江湖,说我公爹当年曾盛赞过:‘杀人当如五毒教,举手间即置于死地。’小妹今日可开了眼啦。”
在这茅屋柴扉的小村里,竟有人称赞被江湖斥为蛇蝎的五毒教,令居灵和包世仇大感意外。居灵像遇见了多年挚友,欣喜异常,笑盈盈地看着年轻女人说:
“我从苗疆到秦川,只听见两个人称赞我们五毒教。”
年轻女人问:“另一位是谁?”
居灵抿着嘴看看包世仇说:“他。”
年轻女人仔仔细细看了包世仇两眼,赞许地点点头。
女人和女人有一种特殊的结交方式,性情相投,一拍即合,居灵看她秀眉朗目,黑发如云,虽不如梁归燕美艳动人,飒爽之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长年操劳,风吹日晒,颜色依然洁白如玉,如明月照人,蔼蔼可亲。便拉着年轻女人的手自我介绍:
“我叫居灵,他叫包世仇。”
年轻女人也拉着居灵的左手说:“我叫冯秋难。”
居灵听这名字很怪,不由得转脸看了包世仇一眼。
冯秋难看居灵如小鸟依人,大为投缘,不待动问便自己说了:“传说我公爹是秋时遇难的,婆母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居灵觉得这个家有些神秘莫测,身怀武技的儿媳妇卖火烧,去世的公爹称赞五毒教杀人容易在在都出乎寻常,但初次相识不便深问,只故作漠不关心的问了一句:“伯母不在家?”
冯秋难似已看透了居灵的心眼儿,也随口答应:“在前边山上。”
“姐夫呢?”
“外出了,不在家。”
“你俩没有小孩?”
冯秋难轻轻打居灵手背一下,小声笑着说:“我俩还没成婚。’”
看样子冯秋难至少有二十四五岁了,和婆婆住在一起,却没有成婚,实乃大出常礼。包世仇和居灵越发感到这简陋的小草屋里,好像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居灵向包世仇递了个眼色,转脸对冯秋难说:“姐姐,你我一见如故,小妹有个不情之请”
不等居灵把话说完,冯秋难便笑着接过去:“不嫌寒舍简陋,你二位就屈尊住下吧。”
此言一出,连机灵鬼居灵也不禁大为惊异,这个未开脸的小媳妇心细如发,太精明了。
冯秋难诚诚恳恳地说:“你我素不相识,妹妹不但为我排难解纷,二位还怕途中有恶人生事,一直在暗中护送,此情此心,姐姐感恩不尽,不然我也不敢请二位光临寒舍。我看出二位是乍到此地,有何贵干我不过问,不嫌俗人疏礼,就暂且屈驾吧。”
聪明人爱聪明人,居灵觉得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