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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或然神具备“永不惰怠”的特性,这所能造成的影响,远远大过那些单纯具备破坏性权能的或然神。“如果你们一直坚持‘报纸新闻全都是假的,一点也不能信’的阴谋论逻辑,那么一切对话就都不可能成立了。”米氢琳尝试沟通:“你要知道,如果你主张一个你所认定的积
极现实,那么你就有责任对这个现实进行举证。我们可以证明‘赫利俄斯过得很好’。如果你怀疑这不成立,也需要提出反对的证据……”
“哦,小姑娘,这可不是法庭辩论。我们不会因为赢了法庭辩论,就能够获得生存的权力。这是我们的抗争。我们只是为了生存。”
“这只是基于逻辑学的一点劝诫,我衷心希望你们可以人情事实……”
米氢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赫胥黎抬起手,打断了米氢琳的话:“米,没必要再说下去了。他只是在用话术偷换概念罢了。”
“什么?”
赫胥黎直视黑袍人:“你说,你们相对于‘人类整体’是弱者。那么,那些意外挡了你们路的‘人类个体’,相对于你们来说,就是‘强者’了吗?”
“我们对人类没有主观上的恶意……”“啊,对,没错,这也是你用语言的艺术所包装的事实,你们仅仅是主观上没有杀人的欲望,但是你们客观上确实存在杀人的事实。是为了规避某些可以检验信息真假的魔法吗?还是单纯想要取信我们?说真的,能编出这一套来,也算你花了点心思。但可惜的是,对人类心怀善意的恶魔,我见得多了——三个月前,我还亲手毙了一个觉得
自己在带领人类走向未来的疯子。在那位先生的主观判断力,他怕不是对人类心怀善意的呀!”赫胥黎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你们在追杀我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杀人的技巧,是为了什么而准备的呢?你们已经杀死多少人了?你们甚至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体系
,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杀死任何你们想要杀死的人。”“如果你是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去正大光明的抗争压迫者,那么我或许可以称呼你一声‘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很凄惨,那么站出来,争取同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哪怕你们真的敌视人类,有一个宣战布告,或是不为难平民,那你们也是‘可敬的敌人’——哪怕你们采用了对你们最低效的选择,去暗杀对你们不利的政要,也可以说是‘抗争’
。可现在呢?你们不过是在伤害平民罢了。”
“或者,有什么理由使得你们真的无法与人类共存在一个世界上?你们的生存方式本身就会对人类造成威胁?”
说道这里,赫胥黎忍不住笑了:“我击败过很多将自己形容得大义凛然的怪物。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黑袍人再次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开口道:“你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并不是辩论。你们不要忘记,我们手上还有一支斗犬小队。他们是人质……”“那我就放心了。”赫胥黎表情没有任何动摇:“你们要和我讲和,就是说明你们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我——既然你们连我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又怎么可能真的威胁到一
整队的斗犬呢?”精锐魔法师小队、无人机群以及超视距打击是这个时代的战争主旋律。“一只法师小队”或许在过去的人听来,像是一只特种作战部队。可实际上,它的地位大致相当于二
十一世纪中叶的“步兵团+特种大队”有防备的法师和无防备的法师、有配合的法师和无配合的法师、有准备的法师和无准备的法师,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赫胥黎这次携带的全是针对夏吾这类“具备流体控制
能力的超自然能力实验体”的装备,甚至还在一次爆炸之中损失了绝大多数装备;饶是如此,对方也得凭借一次偷袭让他目盲,才能将他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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