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的，不过倒是可以插在头上作为装饰。

    王示从身边的树上折下一枝，等到金四月走到身前时，将那枝条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问道：“怎么样？”

    金四月直接被气得笑了起来：“d。”

    笑了就好，笑了就不生气了。

    王示把那枝茱萸从头上拔下来，插进金四月的马尾辫里，不伦不类的样子，像根猪尾巴。

    茱萸的气味很是浓烈，金四月不太喜欢，又将那根果枝丢还给了王示，“这还没到九月九呢，我老家也没这习俗。”

    她的香水可是很贵的，可惜完全是喷给聋子看。

    王示的鼻子用力吸了吸，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花香了，但肉香依然可以。

    他在空气之中捕捉到了肉的味道。

    “你饿不饿？”王示问金四月。

    “不饿，但我渴了。”金四月每天都会好好的吃早饭，生物钟极其稳定，所以现在也没觉得饿，不过在长达一个时辰的长跑之后，她倒是有些缺水。

    王示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肉味，拐了个弯，走到了一条没人走的山路上：“过来走这边。”

    能做肉的地方应该也是有水的吧？绝不是他想分人家的肉吃。

    “所以你出来连瓶水都没带？”金四月终于知道这厮是如何把自己饿成傻哔的了。

    出发前王示是考虑过补给问题的，只是最后觉得没有必要：“这又没走多远。”

    “呵呵。”金四月笑笑，的确没多远，还不到四十里而已。

    王示和金四月同时停下了脚步，他们面前已经没路了。虽然鲁迅先生的确曾说过“世上本无路”这种话，但他们现在遇到的状况跟哲学没有什么关系，而是物理意义上的无路可走。

    他们的面前是一道悬崖。

    金四月一阵头疼：“你用的是什么导航软件？”

    王示阳光灿烂的笑笑，向金四月张开了双手。

    “干嘛？”金四月一脸警惕。

    “带你下去啊。”王示看了看悬崖的高度，不算很高。

    金四月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还年轻”

    “没关系。”王示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金四月。

    “不想跟你殉啊！”金四月的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惊恐的尖叫。王示抓着她直接跳了下去。

    半空中，金四月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紧紧的抓着王示的衣服，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虽然叫的厉害，实际上她在落地时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震动，只是觉得仿佛落在了一个大弹簧上。但这并不影响她差点被吓尿的事实。她不仅晕船，还恐高。

    “居然真是你个—哔—！”

    金四月还没回过神，就听见王示叫了起来。

    “不是我，兄弟，你认错人了。”金四月顺着王示的目光，发现了一个精瘦的男人，应该是个乞丐，不过倒是比袁如来干净多了。

    “这次你又是在哪偷的鸡？”王示质问着乞丐。

    “哪有这么大的鸡，是鹅！”乞丐立刻纠正道。

    “还有什么叫偷？爱情的事，能算作偷吗？是私奔。我们两情相悦，私奔路上它们不幸夭折，我这是在为它们举行火葬。”乞丐从大鹅的身上撕下一条白嫩的肉来，送进嘴里，“最终灵肉合一，合为一体，何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他的脸上满是神圣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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