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杨先生年轻时其实也是曾想过要做一个白衣仗剑的儒侠的。
但因为后来他训练时出了意外,使膝盖中了自己一剑,他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能力。于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转而精研律法,为帝国管制武器限令的推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只是这副常年不曾得到有效锻炼的老化身体,也使得他在偶然遭遇不幸时,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
足足用了半个月,他才终于养好了身体,出现在学堂的教室里。
然而到这时,他却猛然发现,他那靠戒尺和天生的黑脸所维持的威严已经大不如前。而他可爱的学生们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纯洁的白花了。
哦!他们已经被污染了,已经变成了离经叛道的坏孩子。
“先生,对于您方才所举的案例,我有一些疑问,为什么要这样判罚呢?我觉得这并不合理。”
在教室最后一排,一个身材高大的学生站起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岂不是¥”
压力山大的教授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和大脑一齐发射出阵阵的剧痛信号。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连这几个根本就是来混学历的家伙突然开了窍,想要学习了。
你要问他资瓷不资瓷,那他当然是要资瓷的,毕竟把这几个“废柴”教好了,他必然会收到一大条价值不菲的五香麻辣束脩,何乐而不为?
但现在这几个子也不知从哪里学了一手半吊子的歪门邪道,一堂课下来完全就是在跟他对着干。偏偏其他的学生对于他们的提问也是一脸的深以为然,搞得他批评他们也不是,不回答也不行。
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他实在是很好奇,在这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的学生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因为膝盖的阵痛,教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深入浅出一劳永逸的好好解决一下此类问题。
“嗯,这个我先喝口水。”思维略有些混乱的教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拖延时间道。
他才刚把茶碗端到嘴边,教室外便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平日安静惯了的教授吓得双手一抖,淡黄色的茶汤便顺着他的嘴角洒了一身。
等他咳了片刻,已经有好事的学生把头伸出了窗户:“先生,咱们对面似乎又开了一家新学堂啊!”
“没听说要增设公立学堂啊?”黑脸的杨教授从地上爬起来,“你们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出去看看。”
虽然作为神都洛阳的大学城,教义c观德c修文c修业四坊之中遍布着十余处教书育人的学堂,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学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想办就办一家玩的。
在还没有普及义务教育的时候,学堂作为传道受业解惑的场所,其地位是绝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即便这是一个拳头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的世界。
尽管对于皇帝而言,用来种地的金字塔下层越蠢越方便控制。但由于为了削弱传统世家大族的巨大影响而逐渐成熟的科举制度,国民识字率越来越高已是大势所趋。而如何继续控制民意也就成为了比从前更为重要的事情。
大字不识一个的田间老农再怎么辱骂皇帝,皇帝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够好。即便是老农事后遭遇了什么灾厄,那也一定是上天降罪,或者是下面的人不懂事,犯了错误。
但若是换成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乃至于一个威高权重的大臣,若是像老农一样污蔑天子,那就怪不得陛下狠辣无情了。
毕竟这样的人,是真的有可能动摇陛下的统治的。
为了矫正文化人的思想,自然就需要自幼对他们灌输忠孝义的正确思想,背的书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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