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样做也都是不合适。这无论让谁说,我交到你手的东西,你就应该还给我。这理是直的。你应该交到我手里,这是没啥说的。这可不是碍着面子说出口说不出口的事情。鼎叔犯了事情,他就应该接受这惩罚。他不能把这惩罚转嫁到你和荣欣身上吧。真要是你愿替他家挨罚,我还不愿意呢。今晚就召开社员大会。在社员大会上,队下是能把这罚他麦子这事儿说清楚的。我还不相信治不住鼎叔家呢。这二十四斤麦子,他家不出,还不行呢。态度不好,加倍罚,看他咋应对吧。”
孙泉源听了只觉人家要这样做,那就真没办法,只好呵呵无奈一笑说:“啥也别说。扣我的吧。以后这种事儿,我也不会管了。我把羊牵到我们院里干什么?我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吃一亏,长一智。以后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了。你瞧着吧。这种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了。你们就扣我的麦子吧,我啥都不会说,我认罚。”
队长大中一听:“咦,你这孩子,你咋这样呢。这不是逗你事儿,你参乎什么?让你跟荣欣说,你只管跟荣欣说让他把羊牵回来就是了。你不跟他说,你暗地里把这二十四斤麦子出了,荣欣不会说你傻,鼎叔家不承情,他家人还能不说你傻?你还是把这事儿跟你鼎伯说了。让他家把麦子出了最好。别把这不舒服往你身上裹揽。我跟你说,即便你不吭声,今晚还是要召开社员大会说这事情的,我要在会上把这事儿说清楚:以后不论谁家,无论猪羊都不能啃队下的麦苗。我得让鼎叔知道,他家犯的错,是你替他把错顶了,拿了二十四斤麦子。我得问他,良心过去过不去,我得让他自己说。我得让他把这二十四斤麦子出了,我还得把他整得没有脸。我还不相信他就敢让你把那麦子拿出来呢。”
孙泉源说:“开会你不要再说这事情,我把这麦子拿出来就是了。”
队长大中说:“你别觉得罚这二十四斤麦子没有啥。你想想,你是知青,一年也不过只能分得一百二十斤麦,户家人均只怕八十斤还没有呢。一下就罚二十四斤麦,你说这是小数目,那也只有你们知青能这么说。别憨了,不要替他家挨这一刀。你把这老母猪给找回来了。队下也不能亏着你,这一天工分给你记上吧。下午你该去哪儿玩儿,也算你上工了。”
孙泉源说:“不说给我记工分,按理也得给人家大队农科院送些饲料。咱这老母猪跟农科院那种猪待那半夜,这种肯定种上了。咱队下占了便宜,也该慰劳一下人家那种猪,给人家送点饲料吧。”
队长大中哈哈笑:“给他们送点饲料?不说都是公家事儿,即便是私人,咱也不会给他们送。因为啥?因为他尻咱,咱没尻他,他占了咱便宜,咱再给他送饲料,咱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呀。”
孙泉源说;“这是猪,不是人,是人还有送上门儿这便宜事儿吗?”
队长大中呵呵笑。说:“咱队下便宜是占完了,想要猪饲料,一点儿门儿都没有。这也是为咱生产队,这也是为咱队下社员群众省那几斤饲料嘛。”
孙泉源心说:“就这么点出息。这是代表生产队跟大队农科院共事情。这又给人家农科院留下啥印象?你当队长的不扣我麦子,你一定是要扣鼎伯的,我得把这事儿跟荣欣说清楚了,别到时候他们都难受我。”
心里想着,低着头便往沟口半坡麦场上的羊圈走。麦场嶙根头上有三孔窑:一孔圈羊,一孔做饭,一孔睡觉。还没走到坡上,荣欣从坡上下来了。看见孙泉源,他笑了。说:“我和鼎伯刚把羊赶进圈里,我就赶着下来了。这得跟队长说:这羊不是鼎伯家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是咱队下收来的。那是我怕那羊不上膘,是我趁天黑把它放到麦地里去的。队下羊啃麦苗,要罚也得罚队下。这话我跟队长说。谁跟他说这羊是鼎伯家的?我跟你说这羊是鼎伯家的,那是我弄错了。其实不是,这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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