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块锦布上,发出崩的一声,刘璋露出一丝冷笑。
“赵韪,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启!”
巴郡,江州。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官道之上,几匹快马飞奔,沿途尘土滚滚。
“吁停下歇息一下!”
骑在马上的杨怀一拉缰绳,然后举手一摆,后面的骑手也跟着停下。
“江州城对二水口,右则涪内水(今嘉陵江),左则蜀外水(长江),听闻江水波澜壮阔,景色宜人,不知是真是假。”
下了马,一脸疲惫的杨怀望着远处江面,有些入迷。
“只可惜现在公务缠身,若是闲暇之时观看一番,到是美哉。”
摇了摇头,杨怀露出一丝苦色,昨日接到刘璋的命令后,他便领着几位随从立刻出发,途中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往巴郡的治所江州赶去。
期间,甚至滴水未沾,一路空腹,此时几人疲惫不堪,恨不得马上完成任务,饱饱美餐一顿,好好歇息一番。
“好在见到江水,便距离江州城不远。”
杨怀轻叹一声,便对着后面几人命令道,“立刻上马,接着启程。”
“诺”
众人领命后,拖着疲惫身躯跃马而上。
“我现在只想早点完成任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其他就别做白日梦了。”
骑上了马,杨怀看向江州城方向,然后挥了挥手,随即众人与之一起绝尘而去。
郡守府,某间房间内。
身穿一袭青色长袍的赵韪正跪坐在木案旁,享用着午食。
木案上的食物并不丰盛,一盘蒸煮的鲫鱼,几碟简易的素菜,一碗煮的有些稀烂的粟饭。
相对于一方郡守而言,这样的一餐可谓极为简单,若是被他人看见,只怕难以置信,为何身居高位的赵韪,会如此俭朴。
“真是岁月不饶人,这年纪大了,胃口便不好了,吃什么都索然无味。”
半响,将口中咀嚼的食物咽下,赵韪放下了手中的碗和勺子,向着身边仆人罢了罢手,“撤下去吧!”
“诺!”
仆人赶紧上前收拾,然后端起器具,小心翼翼的慢慢退下。
就这样,安静的房间中,只有赵韪一人在沉思。
“自洛阳辞官,跟随刘州牧回到蜀地,一晃已有数年,自己也从小吏一步步登上一方郡守。”
年有五十余的赵韪,发丝已经斑白,他用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轻叹了一声,“只是,时过境迁,物已人非,这益州之主,也换了主人”
回想到这里,过往的记忆,不由自主在赵韪脑海中浮现而出。
原来,在数年前,天下内乱不断,在洛阳身任太仓令的赵韪觉察了危险,准备归家躲避祸乱。
当时,身任太常的刘焉有意避祸,在侍中董扶的建议之下,上书朝廷前往益州整治污吏,实则躲避祸乱。
赵韪本是巴西人士,见刘焉身任州牧前往益州,便辞官追随。
在益州期间,赵韪从小吏做起,由于做事勤恳,逐渐被刘焉信任,委以重任。
此后,刘焉身死,刘璋继位,托孤之臣赵韪,因上书支持,被加官晋爵,权势滔天,无人撼动。
“幸得老夫,眼光卓远,先辞官追随刘焉,后上书支持刘璋继位,否则哪有此时的高官与权势。”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赵韪抚了抚胡须,嘴角上扬,“这益州易主,也并非坏事,那刘璋与其父不同,柔弱宽容,容易听信他人,这对我坐稳郡守职位,可是极为有利。”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打断了赵韪的遐想。
“主人,府外有人求见,说是从成都送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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