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催的,我在自家树下喝口水咋了,这都要遭雷劈。”
江上从地上爬起来,先拍打拍打身上的泥土,结果一拍掉了一大片。
这才前两天刚买的衬衫,转眼变成乞丐服了,七个窟窿八个眼儿,满目疮痍。
“我你祖宗,这地还都是我家的,跟谁抢呢?”
江上对天咒骂,可惜没人答理他,只从树上挺大的老鸹窝里传来“嘎嘎嘎”几声尖叫,好像在抗议他扰邻。
“你姥姥”
江上忽然心中一动抬头向树上看去。
不对啊,刚才明明遭了雷,怎么老鸹窝一点儿事没有呢,而且听动静里面还有活着的。
呆了一会儿,江上忽然耷拉下脑袋一下子蔫了。
大概这就叫“喝凉水都塞牙”吧,老鸹窝在树上没接地儿,他的双脚可踩在土拉里呢,不劈他劈谁啊。
裤子兜里有小镜子,先照照他那英俊不凡的脸吧,可别留下疤瘌什么的。
结果一照还行,除了有点儿黑,其他都正常,就是头发根根直立整得跟造反似的,用手梳梳跟弹簧似的一松开又站起来了。
“啊呀,来劲是吧!”
江上大叫,拿手在嘴里沾了点儿唾沫使劲梳了几下,结果还是老样子,韧性十足,说什么也不肯躺下。
“我去,挨电都是这个样子吗?好像没听说过啊。”
一连弄了几次,江上终于屈服了,站就站着吧,看谁还敢再惹他,他现在就是一头发怒的刺猬,逮谁扎谁。
剩下的活儿本来也不多了,江上这下就更没心情干了,扛起锄头回家了。
路上碰到村里几个干活的媳妇,一看他的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尤其好说话的五婶子,胖乎乎的胸脯子差点走光。
江上也不搭理他们,低着脑袋一路小跑,钻进家里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上啊,回来了。咳咳,咳咳,帮我把药儿端下来吧,差不多好了。”
老娘从窗户里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江上答应了一声,放下锄头连手也没顾上洗就跑进灶房里,把熬的咔咔响的中药罐子从火上端下,拿了个碗用药纸蔽着把药汁滤出来。
中间一不小心从“乞丐服”上掉下一片灰屑落进药里,等他用筷子往外夹的时候已经化成了沫,弄不出来了。
“娘,药里掉进灰了,我再帮你重熬一碗吧。”
江上端起碗就想要倒掉,却被老娘叫住了。
“灰也是药,没事儿的,端进来吧。咳咳咳”
老娘这咳嗽的毛病都几十年了,吃了很多药一直不见好,老人家都有点儿灰心了。
“那好吧。”
江上只好端着碗进屋,送到床边看着老娘喝下。
老人家喝完药,问:“你这头是怎么了?”
“没事儿,在井上碰电了,回头洗洗就好。”
老娘又开始念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这毛手毛脚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以后有了媳妇就更”
“你看你又来了。”
江上一听到“媳妇”这两字就头疼,赶紧找个借口跑回自己屋了。
自打高二那年老爹去世,家里就剩下他和老娘c姐姐三口人,好不容易供他上完大学,姐姐的年龄也不小了,就在媒人的介绍下嫁到邻村去了,因为离得近,倒是经常过来看看。
江上读的大专,两年就毕业了,虽然顺利拿到了大专文凭,但是在当今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里,这张学历真是有等于无,上下两头不着地儿。
所以碰过几次壁之后他就跑回家里,一来方便照顾老母亲,二来想从土地上找些门路,这就有了扛锄下地的一出。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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