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和她一路来的世子等人,也包括刚才还含着礼貌笑意看着她的赵花仪。
所有人看着赵花锦的目光,既是惊恐和不可思议,更多的则是畏惧。
赵花锦才被定为和亲公主一个月,尚未嫁到辽国,就这么隔着千里万里都能克死辽帝,那他们这些站在旁边的人怎么办?!
赵花锦朝自己身边一看,空荡荡的,只有果蓝一个人站在她身后。
她欣慰地点点头,“好丫头,这胆色胜过上大夫啊,等回府了我赏你!”
“嘿嘿,谢谢姑娘!”
果蓝打小跟着赵花锦,要是赵花锦真能克死人,那她早就死了,现在躲也来不及。
再说了,就算姑娘能克死谁也是克男人,和她没关系。
一众宗亲听见她们主仆二人的谈话,不少人面上泛红,觉得受到了侮辱。
赵花锦才不理会他们怎么想,当即带着果蓝大摇大摆地进了宫门,所有宗亲都等在宫门外不敢上前,这架势看起来比定北长公主还要威风。
御林军不解其中真意,忙忙躬身低头,礼敬万分。
赵花锦还没走多远,忽听见身后马蹄踢踏,她以为又是信报,不想回头一看竟是赵威行。
他一身银云纹白袍,是所有宗亲中唯一一个不乘马车而直接骑马的,翻身下马将缰绳甩给士兵,他大步赶上赵花锦。
“我当你今日起不来了,没想到你来得这样早,十二姑娘。”
“别叫我十二。”
赵花锦同他并肩朝里走,边走边道:“我有名字,我叫赵花锦。”
赵威行咧嘴一笑,俊容张狂,“好,赵花锦。那你可知,我的本名”
“宋威行嘛,我知道。”
说起来他们两个确实同病相怜,一个对皇帝失望连国姓都不愿意要了,一个则是对家人失望到不愿承认家中序齿。
昨夜他二人聊了许多,借着酒意,赵威行将胸中郁闷之气尽数发泄,他以为赵花锦喝多了就算听见也不会记得,没想到她还记得。
不对。
赵威行忽然停下脚步盯着她,“昨夜你没喝多,你是装醉套我的话?”
“宋将军,小女冒犯,今日教你一个道理。”
赵花锦心情颇好,笑吟吟地朝他道:“不要随便相信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
赵威行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杀意顿现。
一旁的果蓝看得倒吸一口冷气,唯恐赵花锦得罪眼前人,他可是战场上的杀神啊!
“哈哈哈!”
赵威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河东战场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笑得这么畅快过,赵花锦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赵花锦也忍不住掩口轻笑。
这笑声震得宫门外都听见了,一众皇室宗亲看着他和赵花锦对视而笑的模样,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一个臭名昭著的克夫女,一个无能的败军之将,他两个还真配!”
赵花仪听着外人的议论,先是微微蹙起眉头,想着旁人未必敢说直郡王府的不是,眉头才微微松开。
“对了,今日你为何也进宫来?”
赵花锦和赵威行已快走到大庆殿,她忽而压低了声音朝赵威行道。
赵威行亦是低声,“本是不想来的,在长街上听见八百里加急信报,恐你受人排揎。”
赵花锦低头瞥了一眼他一身银白,“看出来了。”
也不知道赵威行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大年初一进宫拜年,他居然穿了一身不吉利的银白。
偏赵花锦是白衣红裳,两人走在一起竟莫名地相配。
“锦绣公主,锦绣公主!”
尚未踏进大庆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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