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吧?今天就叫你吃个够儿。”子熙公主生气似地道。
夜离不料子熙这般促狭,瞅瞅小山一堆菜食,不由就先打了个饱嗝来。他硬着头皮赌气道:“你当我吃不掉它?我还非全部吃掉它们不可。哼!”
说完,夜离趴伏在桌上,甩开膀子张大嘴,稀哩哗啦地扒吃起来。
子熙公主气愤愤地坐下来,把脸儿扭到一旁,难得觑他。
焉耆长老瞥出苗头来:这是子熙暗中喜欢上了人家,便情不自禁的要求人家十全十美,合乎自己的心意而已。于是他呵呵打圆场道:“壮士好饭量,好体魄!难得难得。公主,你也吃点吧。”
子熙公主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难为夜离,微微有些窘态,听到焉耆长老招呼,略舒缓心情,拿起了刀叉慢慢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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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吃得肚子都粗了一圈,撑得浑身舒服,又兼两日没睡过安逸觉,饭席还没撤完去,他居然就垂下了脑袋趴在桌子上,精神不济地恹恹欲睡。
子熙公主觑见,生气道:“你是头猪啊!吃了就睡?”
“我就是猪了,你不要吵我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夜离倦极,不愿与子熙争执,喃喃道。
“看来他确实劳累了。”焉耆长老说过。吩咐仆人架起夜离下去休息。
“看他吃得浑身都有劲,哪还劳累?”子熙公主嘴上说着,心里却默认。
随后焉耆长老又亲自安顿了子熙公主,命人连夜去唤大夫来为她治疗毒伤。
不一时,大夫挎着药箱匆匆赶来,把子熙伤势仔细望闻问切了一番。
这一来箭头涂的是银环蛇的毒液,南方诸族多视为寻常之毒,易解之;二来得力于乌克的“消毒丸”有抑毒化毒之功效;三来这大夫也是塔提族的名医,广闻博识,医术精湛,自识得那银环蛇的毒。因此,大夫一眼就拿准了伤情,消炎袪污忙活了半夜,既将子熙的淤毒处理干净了。
那大夫揩揩满头汗珠道:“公主大可放心了,只要安心调养,吃几副药方,老夫再隔个三天来换上一次药,不出一个月,这箭毒伤就会彻底痊愈恢了。”
子熙大喜,依床致谢。
焉耆长老放下心来,既吩咐管家奉上酬金。那大夫受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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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酒足饭饱,酣然而睡,一觉睡醒来,天色竟然已经大亮,他慌忙翻个轱辘起了床。
外头仆人早已准备了洗盥器具,夜离就胡乱漱了口洗了脸,自盘缠里取一件干净衣袍换了,来问子熙公主的住处。仆人径引至南厢房门外,自退了下去。
夜离向来深居高山,极少在尘俗里行走,自不懂那些个繁文缛节,也没敲个门通个讯,就冒冒失失的撞进了南厢房。
子熙公主兀自头朝东背朝北的曲蜷而睡,薄薄的丝毯只遮掩在*上,那左腿裙褶高高捋起,除了伤口淤黑一小块外,肌肤白皙得晃花人眼;而上身哩,仅勒抹着一件绯红小衣,雪白的粉颈和胳膊都露在外头;一对玉峰微受胳膊的挤压,愈显得丰满玲珑,活脱就似一轴玉女倦憇图。
夜离直觑得目瞪口呆,浑身发热,仿佛被人作了法术摄了魂魄一样,定在了床前动弹不得。
厢房门撞开的声音惊醒了子熙公主。她启开鸳鸯眼一看,唬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将丝毯罩住上身,酥胸起伏不停,诘责道:“谁叫你闯进来的?没半点规矩,快出去。”
夜离忽而又似被子熙公主念了咒语一般,一句话不说,真个儿转过身来,丢魂失魄地走出厢房,而脚下宛然浮萍无根,飘飘荡荡,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儿。
众仆人见夜离魂不守舍,并不知缘故,纷纷让道。
夜离软绵绵的晃荡了片刻,忽经清风一吹,就醒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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