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禁惭愧道:“我一时鲁莽,差点坏了公主大事。鸟酋长答应出兵了吗?”
子熙公主神色悒悒地摇了摇头,茫然若失。
夜离勃然大怒,劝道:“公主不要着急,看我的!”
话未落,夜离左臂膀猛一用力,夹紧血无演,把斩妖刀刀锋勒紧,暴喝道,“你这个鸟酋长!公主舍生忘死来塔提湖寻求救兵,你却忘恩负义,拒绝出兵!象你这种鸟人怎么能做一方之长,我便杀了你这鸟人又有何妨!”
二人言语来去,血无演早就听得明白,见夜离怒目喷火犹如一头咨牙列齿的狮子,全身就筛糠麸一般颤抖起来:倘或一时失手,岂不要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保命要紧哩。
因此他慌促不迭的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这便发兵…这便发兵……”
“好!”
夜离叫声好,却并没松手,反将血无演箍得更紧,面对台下众人大喊道:“台下的人都听着:我与公主到塔提湖,就是为了请求救兵,只是见到那怪物害人,才想除掉它,不料差点坏了公主的大事。
实话告诉你们,我乃是贝机国傲奢伯陀的二王子,言京山凌空子的小徒弟。如果塔提族出兵,帮助公主平了克京之乱,我必禀告父王,犒劳赏赐你们;如若不然,我必挥大军,来塔提湖兴师问罪!”
此言一出,刑台下刹时人群骚动,闹闹哄哄起来。
夜离继续道:“现在你们的酋长已经答应出兵相助,我怕他说话不算数,就请大家作个见证。”
说着,他复大声问血无演道,“你可答应出兵?”
“答…答…答应答应……请二王子…快些把刀…把刀挪开。”血无演被斩妖刀架在颈上,生死未卜,急得哆嗦道。
焉耆长老一旁看了多时,感叹道:费尽千般口舌,不如一刀成快!但焉耆长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夜离的贝机国王子身份才是决定性的因素哩。
他急忙上前来,轻轻推开斩妖刀,劝夜离道:“酋长已经答应出兵,就请二王子快快收了刀吧。请先随公主去西竂歇息,出兵之事且容待我们商议商议,稍后相告。”
焉耆长老说完,一边拽开夜离,一边吩咐士兵引领二人去西竂暂歇,等候佳音。
夜离见血无演果然答应了,而且焉耆长老又来求情,就顺坡下驴将斩妖刀收入鞘中,又把衣袍整束齐整,同公主随两名士兵而去。
众巫师、长老、家臣虚惊一场,纷纷涌上台来,惶恐不安跪地请安。
血无演在臣民面前颜面扫地,自然十分不痛快。
他满面晦绿,对请安的焉耆长老冷冷道:“此处用不上你请安,你还是好好去招待你那两位贵宾去吧!”说完,愤然摔袖,与众臣下了行刑台。
众人簇拥血无演离开,台下闲散人等也陆续散去。
焉耆长老茫然失措,长叹一声,走下了空荡荡的行刑台,往西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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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无演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夜离的侮辱,丢尽了酋长的威严,回至宫堡中愤恨不平,欲杀夜离而后快,于是暗中召几个宠臣来见。
不多时,长老肥预,巫师申智群等陆续而至。
众臣见礼,分次就座。
血无演便把心思说透了。众臣听说那话,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张口吱声。
血无演目巡众臣,微愠道:“那小子伤我宝贝,又侮辱本酋长,此恨实是难消!但本酋长也知那小子厉害,因此想暗杀了他,不知此计如何?”
众臣闻言遽惊,俱不敢唐突应话,有的低头努嘴喝茶,有的佯作沉思之状。
宫廷内一片寂静,连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也都能听出响声来。
过有多时,长老肥预干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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