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说一句公道话。这大抵是伯陀夺爱在前,大王子又夺爱在后,所以二王子才一时失怒、失了手儿。如果酌情来看,实在不能全怪二王子您啊。”
孰料这天下还真有一个人为夜离说一句公道话,而且恰好说在时间点上哩!
夜离闻听此话,感动得欲要落泪,定眼细看,那说话的人却正是副宰辅朵颐,遂仰天感叹道:“这天下毕竟还有为我夜离说一句公道话的啊。”
“小臣这也是实话实说。”朵颐一边伏地献媚,一边向殿内众臣偷递眼色。
众文武大臣自然揣测出意思来:还是先离开这里保住性命要紧哩。
于是众文武大臣呼啦啦全部跪倒在地,一起叩头道:“朵大人说得极是,我等也都为二王子鸣冤。”
夜离俯视群臣,冷笑道:“哼哼……我夜离岂不知你们在欺骗我?”
“我等确实是这样这想的,只是惧于富辛伯,才万不得已与他同流合污,请国师下山也都是他一手策划,与小臣们实无相干。”朵颐诚惶诚恐道。
“正是正是……”众臣们明知朵颐信口雌黄,但无人反驳,还是保命要紧哩。
“哼哼……”夜离冷笑两声道,“杀了你们也脏了我的手,这次就看在熙儿的份上饶过你们,都给我滚!”
“是是是!”
“是是是……”
见夜离果真放过大家性命,众文武大臣一个个磕头如捣蒜,而后连滚带爬地死里逃生去了。
片刻间,大殿里空空荡荡,静静寂寂。
子熙幽幽叹了一声,径往殿外走去。
“熙儿,我们离开这里吧。”夜离忽然攥住了她的纤臂,柔声道。
子熙冷漠地乜了一眼,复扫视那些七倒八歪的神位和富辛伯的尸体,“你如今干下了这些勾当,难道就想一走了之吗?”说过,摔开夜离的手臂,快步走出了太庙。
夜离独自站在满地狼藉的大殿中央,愣愣傻傻,怅然若失。
天地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仿佛进入了世界末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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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熙走出了太庙,一边唤宫侍把太庙整饬一番,一边吩咐殡仪司收殓了凌空子和富辛伯,一个送往言京山落葬,一个送往宰辅府邸。
两具灵柩行过大街,天都圣宫一片轰动,流言鼎沸,从此再也无一个了时。
宫廷内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众文武大臣一个个触目惊心,多有去意。子熙只好劝说大家:待伯陀丧礼大典之后,再作计较。众文武大臣无奈,暂且都留下了,以尽君臣最后之礼。
唯有元戎壭飞扬自言京山归来,知道了此事,便与三王子正靖暗中商议决定:速去贝机国北界金骨峰百里钟将军那里避祸。因此趁着混乱之际,元戎壭飞扬护着三王子正靖,率两府亲信将士大约一千余人悄悄出离了天都圣宫。
时光飞逝,转眼间傲奢的丧期百日已到,众文武大臣就一路嚎哭着将伯陀送入贝机国王室陵园安葬了,殉葬的有丽娰和三百宫女宫卫。原本梵西努也要一同陪葬的,但他早已趁乱溜之大吉了也。
按照王室旧制,熙夫人(子熙)也是要殉葬的,但一者她是克京英侯的女儿;二者夜离早已传出话来,不得伤害子熙,百官都惧怕他的凶威,不敢造次,因此就保住了子熙一条残命,从此闭宫守孝三年,足不出户。
丧典既毕,大臣们陆续而去者十有七八,留下的都是些贪图官爵和富贵的小人,其中以朵颐为第一。
朵颐本性狡诈贪婪,善于见风使舵,遂趁此机率领了一群臣子共同商议且拟定了一份奏折,恳请夜离继承贝机国伯陀之位,以保全他们的权势。
夜离自诛杀了师傅凌空子,每夜噩梦频乃,精神恍惚,但因爱恋子熙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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