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要不是老夫把‘通玄铁’给了你,岂能叫你轻易得手。”
“你还惦记着那块破铁啊?寡人早就扔了。”夜离过占婆岛时,不小心把通玄铁丢落在大海里,就想到以此蒙混过关,省得麻烦。
“哇呀呀呀……那可是老夫的宝贝啊,你却说它是块废铁!真是气煞老夫!”曲易气得哇呀怪叫,复蹿身扑将过来。但见他在空中一时变人,一时化虎,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夜离瞥得清,看得切,暗道:果然是貙人啊!看样子他是要来拼命!若我一时不知轻重打死了他,岂不有负嘱托?我何不试试那‘兜骨咒’,如果能奏效,一来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二来也免得误伤了他。
夜离暗自思罢,便默默念起密咒来。
曲易却不知就里,在空中连打了几个喷嚏,就一头栽落了下来,把地上栽出一个偌大的土坑,待要起身时,忽觉浑身犹如一把尖刀在剔刮骨头一般,剧痛难忍,不禁翻来滚去,惨叫不停。
这‘兜骨咒’为何这般灵验?原来此咒是丘曲余千年凝炼的密语,专门控制统御貙人。
见曲易脚爪乱蹬乱刨,痛不欲生,夜离暗自高兴,遂就停止念咒,喝道:“曲易!你服也不服?若是不服,我就将这‘兜骨咒’ 再念它一百遍。”
听到此话,曲易既知是夜离在弄神弄鬼,便伏地哀求道:“莫念了……莫念了……曲某服了……”
夜离见他服帖,傲然笑道:“你也不知寡人的来头!暂且饶了你。寡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就跟着寡人吧,将来必能光大你们貙族。”
“曲某愿意效劳,曲某愿意效劳……”曲易被咒得怕了,磕头不断,其实忿然不服哩,思忖着寻个机会问问那‘兜骨咒’的来头。
朵颐和众宫卫早就避之远远,惊心动魄的观战,此时见伯陀收服了曲易,一个个把心都放回胸膛,纷纷聚拢过来。
夜离遂命宫卫领曲易先去沐浴更衣,然后设宴洗尘。
曲易唯诺应命,随宫卫而去。
夜离复吩咐朵颐择日将天佑殿拆毁,起造黄金台。
朵颐一一领命,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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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之时,夜离在宫中设宴为曲易洗尘。火南和朵颐陪坐。
四众之中,除了朵颐之外,均是修道之人,若要吃酒,俱有海量,直吃尽了三四十坛美酒后,才都渐渐吃出些醉意。
曲易闷着心思,便仗了酒意问道:“曲某修道也有一千五百来年,为何今日伯陀只念了一通咒,曲某就似刮骨般疼痛难忍?还请伯陀说个明白。”
“实不相瞒,寡人被流放到陵若岛时,得遇了两位高人,一位便是你们的貙祖丘曲余,他老人家不仅传了寡人道术,还传授了这专门对付貙人的‘兜骨咒’,因此才拿得住你。”夜离颇为得意,便把在陵若岛的经历仔仔细细地叙说了一遍。
朵颐与火南听罢,惊绝不已,叹为千古奇遇。
曲易听得明白,知是貙祖的遗愿,慌忙离席,噗通跪在地上,俯首叩拜道:“原来伯陀是貙祖的传人,曲某有眼无珠。从今往后,我者阳山的貙族悉听伯陀的号令,若有反悔,天诛地灭!”
“好好好……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夜离大喜,搀扶曲易落座,举杯道,“来来来……今日大家尽情吃酒,不醉不归。”
三人举杯酬和,一饮而尽,遂又闲聊了多时。
曲易惦念起族人来,便要回者阳山。
夜离嘱咐他一番,便与火南、朵颐送出宫中。
曲易与三人稽首道别,一个虎纵蹿入空中,须臾就消失在半轮下弦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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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硨奉夜离之命,征招工匠,一月有余既已征招来数百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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