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捕快听见,喃喃道:“放火烧山,可是要下大牢的”
余休听见此话,当场发笑,直摇头,并没有再说话。
县令被捕快的话声惊醒,脸色陡然由阴转晴。他紧盯着前方,眼中好似烧起了一把火,直要把整座南仁寺烧成渣滓。
“哈哈哈!”县令突然大笑起来,话声畅快,道:“妙计妙计!壮士好妙计。”
他环视一下身边的人员,再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南仁寺,从牙齿中挤出:“本官今日偏偏要放一把火,把这眼前的腌臜恶寺烧成灰烬!”
“看何人敢治本官!”他斩钉截铁的说。
这话说出,刚才说话的捕快顿时怔住,脑中突地记起来自己等人正是官府。
古往今来,杀人只是寻常罪行,而杀人又放火,却是天下少有的大罪。县城抓捕不了,便要上报郡城郡城抓捕不了,便要上报州城,无论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定要得到一个交代!
皆因纵火之举,不仅极易牵扯无辜,案件性质恶劣,罪犯丧尽天良,且一旦扑灭不及时,火灾便有焚毁整村c整县c整座城池的可能性,为官府方面所不能容忍。
可这个举动落在官府自己的手上,却往往只是寻常举措。
各地的官府在成功的剿匪灭贼之后,不约而同的都会放上一把火,将整个山寨和贼窝都烧掉,以防止被贼人再利用,同时能威慑四周。
余休看着四周捕快和兵丁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道:“这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其实余休的计策并不是太出奇,只是颇为大胆。
北郭县官军在攻打南仁寺之前,就已经想过放火烧寺的办法,只是如县令所说,在他们看来,南仁寺前不久便发生过大火,寺庙中定然对火灾多有防备,不易起火。
同时官府一方又自信于自己的兵力,觉得必定能剿灭南仁寺,因此便没有做出放火烧寺的举动。
这些人终究只是临时凑成的队伍,并非真正行军打仗的军队。
若是换了久经战阵的军队前来,即便兵力不够,也会立刻如余休一般,想出放火焚山类的计策。
“放火焚山,虽然有可能导致寺中无辜c山中猎户c山下良田一并被焚烧,但是本官所求,只是灭掉南仁寺。”
北郭县县令细细想着,心中突地想到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
再回过神来,他再看向四周的眼神,隐隐带上了一丝峥嵘。此人望着余休,眼睛更是微眯。
“焚山之举终归是不妥,容易被人诟病,但之后完全可以推到南仁寺的头上,毕竟死人又没有话可以说。”
县令看着余休,心中又默默想:“若是不行,还能将此人推出来,封他为纵火灭僧的义士,也算施赏恩典了。”
想到这里,北郭县县令的笑容更加灿烂。
余休被对方看着,心中眉头微皱,突地有一剑戳死对方的冲动。只是此时正是虚与委蛇之际,不能随意动手。
“明府,事不宜迟,请尽早行动。”余休开口。
县令听见,同样笑吟吟到:“甚好。”他招来身边随行的官吏,立刻安排人员。
很快,官府一方又开始了行动,引得南仁寺方面紧张不已。
在余休的建议下,他们一方面留下少量的人员在山林中充当疑兵,防止南仁寺起疑另一方面将所有的人员都派下山,一半在山下的各家各户中收集纵火材料,一半封堵住两条下山的必经路口。
在等待纵火之物运上山时,余休向县令请求到:“恳请明府划拨少量人员给小生,清理一下四周的草木,以防火势太大,伤了大家伙。”
县令已经对余休大为信任,两人甚至是把臂同游走下山的,对余休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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